唐棠问,“瞒谁?”
南桑笑笑,“随便。”
“五百。”
“两百吧。”
“成交。”
南桑送走唐棠后买了个手机。
拨通江州医生电话。
“是我。”
电话对面江州停顿片刻,哑哑的喊,“桑桑。”
南桑恩了一声,提起笑,“听说你配合治疗了?”
江州未答。
南桑说:“真棒。”
江州问,“是我的错吗?”
“不是。”
“那是谁的错?”
南桑停了一会,“这个世界好大。”
她聊起阳城。
说这地的鬼天气,出门不戴防护镜,眼珠子都要被冻掉。
说这地的低物价。
两块钱可以买到一张比人脸还大的鲜肉烧饼。
说这地人的豪爽等等等。
“等你好了,出去转转吧,看看这个世界。”
江州问,“是我的错吗?”
“不是。”
“那是谁的错?”
“晚安。”
一月。
店门口纸皮下多了只奄奄一息的幼犬。
毛发灰白。
非名贵犬,被丢弃得多的是。
南桑把它抱起来送去宠物医院。
能治。
南桑交钱,让宠物医院治好后找人收养。
半月后。
南桑关店门去喝羊肉粉。
回来路上被一把拽进小巷。
南桑没事。
图谋不轨的男人手臂被南桑掌中匕首划伤道口子跑了,也算没事。
出事的是跌跌撞撞跑来咬男人,被一脚踢到墙上的幼犬。
南桑再次把这前不久偷跑出医院的狗送了回去。
伤势不轻。
需要手术。
她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出去。
手术顺利结束。
被剃光毛的小狗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手术疤痕。
丑陋到极点。
加上不是名贵犬,未来很难被领养。
南桑看看一个个被关在笼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人领养的狗。
在它病好后把它带了回去,取名长寿。
南桑可以住店里。
狗不可以。
二月初。
南桑在靠近一座小小雪山旁五百一月租了套一居室。
和分外粘人,三天喝完她三百块一罐奶粉的长寿住了进去。
二月底。
新年。
南桑支起火锅。
一人一狗吃清汤无盐火锅。
长寿干吃。
南桑沾料吃。
夜深。
南桑打给江州。
两天一通电话。
江州只会说三句话。
桑桑。
是我的错吗?
那是谁的错?
南桑说得很多。
这两天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长寿开始长毛了,还是丑,但是胖了。
大约是因为喜欢喝奶。
没寻常狗的味道,反倒有股说不出的奶香气。
今儿南桑照常说。
江州在结尾时加了一句,“新年快乐。”
南桑撸长寿肚皮的手停住,笑笑,“新年快乐。”
冬去春来。
阳城依旧霜寒遍布。
南桑带着因为年幼伤势不断,只要出门离开暖气总感冒的长寿辞别老板娘。
离开阳城前夕。
接到阳城警局打来电话。
之前对南桑图谋不轨的男人抓住了。
南桑兴冲冲过去。
伶牙俐齿的得了一笔不小的和解金。
南桑带着钱和狗去了一座旅游城市。
本想安顿下来。
但这地信息太发达。
有人认出了南桑。
无法下。
辗转隔壁城市。
病秧子长寿对开遍这座城市的花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