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隔天景深来送饭时,拎出了让保姆给她做的饭盒。
三大层。
一顿一层。
“这些日子多谢,以后不用了。”南桑客气又疏离,“请回吧。”
景深沉默了十几秒,转身离开。
南桑和景深的关系,极快回了最开始的状态。
在一礼拜后的会议上把拍板权重新移交给了大队长。
督工过文件跑工地,但极少去参加会议。
俩人最长一次,有近一个礼拜没见过。
流言慢吞吞的跟着消散了。
一月底。
国内寒假至。
大队长领进办公室一小姑娘。
不好意思的问南桑办公室能不能给她挪点地睡觉。
这小姑娘是他闺女。
叫沈星月。
土木专业。
今年大四找实习单位。
知道自家爹在支援盐城建设,不打自来,想在这学习。
这地距离市区很远,每天来回跑不现实,队长也不放心。
整个工地基本全是男人。
带家眷的也腾不出地给她住。
无法下。
大队长找上了南桑。
南桑同意了。
不足三天就后悔了。
因为这丫头是个自来熟,太热情,同样的,也太聒噪。
不止晚上。
白天没事也跑来叽里呱啦。
不等她着手给她修个单间。
不说晚上,最起码白天别来烦她。
沈星月害羞的跑来求,说想要个老师。
盐城环境太差。
她亲爹心疼她。
平日里不让她上工地转悠。
她闲得不得了。
这请求正中南桑下怀。
一口应下。
“老师我能自己选吗?”
“可以。”
“景深。”小姑娘脸红扑扑的,声音巨大,“我想要景深做我的老师。”
南桑停顿一秒,提起笑,“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
沈星月扭头就跑,找到景深雀跃地乱蹦,“南桑姐姐让你做我的老师。”
她欢天喜地的喊,“老师,老师,老师!”
沈星月没来告诉南桑景深同意还是不同意。
但有些事不用告诉。
办公室的白天恢复以前的安静。
不怎么去工地的景深出现了。
屁股后面跟着个青春洋溢活蹦乱跳的沈星月。
整个工地荡满了她撒娇似的娇憨称谓,景老师、景先生、甚至……景哥哥。
二月初。
南桑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啊。”
忠叔给南桑开包拿吃的。
杨浅吊儿郎当靠在门口,隔着玻璃朝外看。
南桑好奇,“看什么呢。”
“狐媚子!”杨浅愤愤地骂:“小妖精!”
南桑知道她看谁又在骂谁了,“她才二十一。”
“二十一了不起哦。”
杨浅骂完沈星月开始喋喋不休的骂起了景深。
眼睛里像是长了刀子。
恨不得透过门上的玻璃,一把把捅死不远处工地上的两人。
“我和你说过了,我们不会有关系,等初次勘验结束,首段路验收合格,他离开这,连通电话也不会有。”
那天早上。
南桑从后院花园回来后就敲响了杨浅的房门。
说她和景深没有可能。
杨浅当时什么都没说。
后续也没再提过景深。
南桑认为她接受了。
不明白她今儿干嘛要搞这一出。
连对沈星月那小丫头都带了怨气。
“如果真放得下,就不会说出连电话都不会通这句话。”
南桑怔了一会,笑笑,“随你吧。”
杨浅没再说什么。
脸色阴沉的靠着门站了半天。
傍晚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走时的步子都带着风。
隔天早上五点。
车旁多了个男人。
杨浅给她请的司机。
“我不需要司机,我会开车。”
“可浅姐交代了……我……我……”
身高近一米九,长相格外俊美的青年。
说起话来违和的温柔和小心。
甚至有点想哭的意思。
南桑叹了口气,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