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客客气气,亲亲热热。
接着话音一转。
说起杨浅从前那些见不得光,只要国内想追究,分分钟可以追究起来的事。
然后又亲亲热热的说那些都不是事。
南桑救下景深是天大的功勋。
国内愿意把杨浅从前事一笔勾销不算,还愿意接她回京市。
任她在系统里挑个职位。
彻底白了又白。
如果不想回国内。
接着在盐城。
国内正在商榷帮扶盐城的往来运输。
这件事可以和杨浅直接对接。
一个城市的运输,尤其是对内运输。
是命脉。
这是把大笔大笔的钱朝杨浅口袋里塞。
杨浅一直网购,除了新鲜。
也是一直在旁敲侧击的看事关盐城未来发展的运输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他们先礼后兵再礼,林林总总说了一堆。
最后说出了真正想要的。
想接南桑回国。
“刚儿城主给我打电话,说国内联系了,钟家十几口祖宗是以国宾的身份来的,时间不定,一根头发丝都不能碰。”杨浅脸色难看,“南桑,他们这次打的主意,是一定要带你走。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
南桑开口,“我不走。”
“这他妈是你说不走就能不走的吗?”杨浅恼了,“老娘在和你说话,你去哪!”
“解决。”南桑回头朝她眨眨眼,“顺带让你大赚一笔。”
南桑回房间把电话打给钟老,打断他殷切的话,“我想和景深对话。”
十分钟后。
京市电话打进来。
“你都知道了吧。”
景深沉默好大会,“抱歉。”
南桑点点头,“既然知道钟家人背着你胡来,就把这事解决了。一,让他们离开,不要再来打搅我家里人生活,二,让我姐合法化,永不能再翻旧账的合法化。三,尽快敲定运输合同,由我姐负责。”
“好。”
南桑没再说,把电话挂了。
隔天。
钟老单独找上南桑,“细算算,景深那孩子,我认识二十多年了。”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他没说想要,但我知道,他这次真的想要了。孩子,是老钟的过错,你是个人,不是物件,不该别人一句想要,就不顾你意愿。但……”
他握住南桑的手,心疼到脸泛着扭曲,“他真的,挺可怜的。”
南桑抽回手,“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十月。
盐城和国内敲定运输合约。
草率不成熟的运输线进行大刀阔斧又系统的重新搭建。
事关盐城民生大计。
杨浅和忠叔早出晚归。
十一月。
南桑接手杨浅工作。
把她和已经老迈的忠叔从一线赶回了家。
十二月。
城主发来通知。
国内和盐城对接运输线的上、尉不日来访。
贵宾。
必须礼遇。
十二月上旬。
南桑接机。
在穿着制服下直升飞机的男人走近伸手时。
压下心口涌来的烦躁,伸出手。
南桑的烦躁在两天的时间里淡了。
因为景深……很好养活。
城主说要礼遇。
礼遇的意思很明白。
吃穿住行要最好的。
杨浅也提过这事。
说让南桑多套话。
国内在运输上出了不少钱。
这次来人大概率是要回报点的。
多套话就要多接近。
归根结底是和城主一个意思。
但景深并不需要。
对南桑安排的连国内没星都比不上的酒店没意见。
吃食他自便。
出行也自便。
话少、客气,公事公办。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八年前。
南桑跟在景深屁股后面巴巴的学建筑。
八年后。
南桑早接手两个月。
跟在屁股后面学如何在盐城这黄沙遍野地界修路的变成了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