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高洁如莲,人后疯癫成魔,他与京中那些风流的世家公子有何两样?
他看出她在忍耐,便加大力道故意冲破她喉中的禁锢。
“牧凌云看见了你肩头的红痕,那肯定是知道了我对你做的种种了。”
“他那样的一个人,公主又在他身边讨好,他说会娶你,你信吗?你若是脑袋不清楚信了,当真是蠢!”
“以后便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答应我不要再见他!不然可休要怪我!”
他是在命令和威胁,并不是商量。
“公子还会对沈子卿不利吗?”
“我和他之间的账没算清的还多着呢!你不要掺活进来!”他并没有直面回答她。
快日落西山时,他才气喘吁吁地将她放开。
霜月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神空洞至极。
她在路上还有些动摇,觉得自己不该出卖顾玄风,他结党营私也好,谋逆造反也罢,那是他的事,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一切自有他的报应,她不该将其和自己和他的恩怨混为一谈。
可现在她想通了,那是她和田子聪的交易,最终的结果换来的是自己的自由,她会去做,也不会再心软顾及。
她心软,他何曾对她心软过?
她反复地告诉自己,再忍耐几日,再忍耐几日就解脱了。
什么两年之约,可笑至极,自己当时是昏了头才会答应他。
顾玄风侧躺在一侧,兴尽过后,一种不适的烦躁感蔓延全身。
见她脸上还挂了泪痕,顾玄风心中五味杂陈,他失落,挫败,又觉得自己下流。
牧凌云的那句“你得到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里满满当当装作的却是我!”充斥在他的脑海。
每次疯狂地占有她,他才会强烈地觉得她是彻底属于自己的,可也只有那一刻。
是以,他喜欢晚上过来寻她,看不清她的脸,假装她心里也装着他。
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十分可悲,像一个乞丐乞求别人的垂爱。
他长叹了一声,有感一切无趣乏味。
他起了身,利索地穿好衣裳,顺手捡起地上的衣裳放在她身上。
抽开手的功夫,她那粉白的小爪子抱住了他。
顾玄风心头一动,侧目看过她。
她脸上还留有泪痕,一双杏眼泛着泪光。
此前他们接触过都是相互不理睬,今日她这样的动作让顾玄风十分诧异。
诧异的同时,心头早已经荡起了一片涟漪。
“有事?”顾玄风盯着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问起。
“公子是要一直将我养在外面吗?”她问。
此前他囚着她,如今他三天两头过来这山斋,不就是明摆将她当外室养着。
那人躲过目光,沉默不语。
“你想回府?”他问。
本来她绝对是不想的,而如今她要拿到他书房的密信,那必定是回到府上才能办到。
霜月点点头。
顾玄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句,“好!”松开她就出去了
他并非不愿意,而是她如今回去,形式十分不利于她,再过几个月他已经要和苏紫珠成婚,苏紫珠心眼小,善妒,只怕容不下她,所以,将她养在外面最为保险。
况且他母亲年后又把画屏纳在他院中,住在了隔壁霜月所住的偏房中。
他不喜欢别的女子的靠近,一次也没去过偏房,每每歇在她这处。
当晚,齐婶知道她要回去,极力劝阻她。
“府里上下都在议论你,你都不知道那些人闲言碎语说的有多难听!”
“公子天天晚上留宿在你这儿,董夫人早就有意见,那苏小姐面子上看着大方,也不是个善茬,三日两头来问画屏公子的动向,你现在去不就是往刀口上撞吗?”
“关键公子快要去苏小姐成婚,你这时候回去只怕让苏小姐下不来台!”
霜月愣了半晌,顾玄风竟是要和苏紫珠快要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