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不想再理会此人,转身往客栈走去。
而马不停蹄奔赴北城企图接近景澜并报仇的张洛儿气得狠狠捶打地面!景澜居然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自然不为所动!他还是个男人吗!气死了!
不行,她今日才到这儿就见到景澜,这是个好开头,她要把握,不能在这儿怨天尤人!
景澜回到客栈,上楼,推开房间门,却见安歌还没睡,景煜和宁九也都醒着,三人正坐在一起吃宵夜。
三人齐齐向他望去,安歌招手道:“相公,快来,烤羊肉才端上来,你赶得正巧。”
景澜略略有些无语……过去挨着安歌坐下:“你大晚上吃这么肥腻的东西,待会儿还能睡得着吗?再说你还有孕在身,吃这个合适么?”
安歌冲他笑道:“我在京中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可在你身边我心中欢喜,吃什么都胃口好。”
宁九也补充道:“夫人想吃羊排之前奴婢特意去寻城中大夫问了,大夫说能吃得下就吃,不会有问题的。”
景澜点点头,看着安歌的目光温柔似水,他的妻子说话可越来越甜了,这份甜蜜也只对他有,他很知足。
他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也爱你”,接着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歌立即捂住被他亲过的地方,红着脸看了一眼景煜和宁九,羞赧道:“你干嘛呀……”
景煜立即用大羊排挡住自己的脸表示自己没看见,宁九哈哈大笑,道:“夫人不必在意,就当奴婢和景煜不存在就是了。”
安歌暂时可没办法这么放得开,她估计景澜是在北边带走了,染上了北国彪悍的民风,或者被那风流的四王爷给带坏了。
一想到四王爷,安歌问道:“今日你去赴宴,四王爷没有难为你吧?”
景澜叹了口气,道:“为难我他是不敢的,他还变着法儿讨好我,非得往我身边塞舞姬。”
安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你要了吗?”
景澜忍不住笑着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你傻嘛,守着你这样的美娇娘我还能瞧得上别人吗?”
安歌又笑了起来,轻轻抱了抱他又松开,夸道:“我相公最好了。”
景煜年纪小,听他们俩打情骂俏实在是羞的一张俏脸通红,听不下去了,说去问店小二要杯茶过来解腻,就出去了。
宁九也不想在这儿干涉他们两口子,越是也寻了个理由跟景煜一到出去了。
二人到楼下发现店小二已经靠在柜台上睡着了。
这家客栈是北城最大的客栈,晚上也不关门的,就是为了方便夜行的客人住店,所以也会有店小二夜里看店。
宁九过去敲了敲柜台,店小二迷蒙地看向她,宁九笑道:“你睡成这样看什么门啊,把店里都偷光了你都不知道。”
店小二忙揉揉眼睛站起来,陪笑道:“今儿个晚上多喝了两口酒,有些糊涂才睡的……客官你们要些什么?”
“有熟普洱吗?”生普洱凉性大,安歌有孕在身不能喝,熟普洱要温润的多,少喝些是没事的。
“有,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下去烧水。”
宁九不知道茶叶好不好,要跟到后厨去看看,于是景煜一个人留在这儿暂时帮店小二看会儿店。
过了会儿,一只脏兮兮的手突然搭上了客栈的大门,随后一衣衫褴褛的女子出现,她看向中间坐着的景煜,叫了一声“救救我”,便晕了过去。
景煜拧了一下眉头,走到那人面前,见她双唇干得快破皮了,便回去倒了一碗水,又回到她身边蹲下,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将水喂给她。
这女子便是张洛儿,她很快醒来,她看清面前救他的人,立即翻个身跪下,身子控制不住瑟瑟发抖。
她记得景煜……当初在申国公府上的时候,她下毒害安歌,景煜冲出来替安歌出头,小小年纪的他差点把她给掐死!
不过景煜却没有认出来人,他道:“你好些了吗?”
张洛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了,景煜可不像景澜那么难对付,而且自己和景澜只有一次接触,他不可能还记得她,更何况她如今样貌都变了,就算还记得也认不出她来。
而且景煜比自己还小几岁,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她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小孩子都哄不好的地步!
稳住心神,张洛儿抬头望向景煜,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里满是泪水:“求求你救救我,我家人都在战乱中身亡了,我实在走投无路,小公子,求求你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