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明白,当即俯下身来狠狠地吻了上去,他那只完好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袍。
姜姒双手被缚,完全奈何不得,便只能咬他。
他脸色阴沉,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冷肃道,“你若再敢咬,我便带你下马车,让所有人都看着我是如何要你的。”
他眸色幽深,像极了建始十一年。
像极了他做主人的那几年。
男子相较于女子的天然优势便在于此,姜姒不敢再动,只得想别的主意,轻声道,“我的伤口很疼,手也很疼。”
他冷着脸,“他们都要你死,再疼,你也要受着。”
姜姒咬牙道,“你怎么敢碰我?”
“我为何不敢碰你?”
许之洐忍着背上被狼抓伤的疼,一把将袍子扯下了她的肩头,“你欠我一个孩子,现在便还我!”
她含泪瞪着他,“你欠姜家的,又该怎么还?”
他黑着脸,沉顿阴郁的目光如同寒箭一般,“我何时欠你们姜家的?”
“你......”
不等她回答,他已欺身覆了上来,“姜姒,听着,到了关外,我会亲手给你打造一架金笼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一步!”
姜姒别开脸去,那人便捏紧她的下颌迫使她正对着他,“看着我!”
姜姒蹙眉瞪着。
他又一次逼问道,“你可听清了?”
姜姒满脸愠色,“你关不住我!”
那人轻笑一声,“没有我关不住的人!”
旋即掐紧她的脖颈便吻了上去,姜姒狠狠地咬他,他吃痛瞳孔一缩,声音已是含了几分怒气,“我说了,你再敢咬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言罢起了身,拽起姜姒便要下马车。
姜姒知道许之洐真的动了怒,是定会将她拖下马车将她在众人面前扒光了的。昨夜杀他,亦是千真万确地激怒了他。
她的双肩还裸露着,她的心里十分畏惧,西伐那一回她便是被人拖到中军大帐之外肆意凌辱。
但这一回不再会有伯嬴来。
她强忍着泪,许之洐已快将她拖了出去,他定是能干出来的。
“不要!”
她哽咽着求道。
那人顿了下来,缓缓转头看她,见她眸中沁泪,朱唇翕动着,浑身发抖。她的双肩暴露在外头,双手紧缚在后,越发显出一副残败之美来。
但她倔强地不肯再开口求他,他便也只当没有看见她的可怜,狠心转回身就要掀开车帘将她拖出去。
她崩溃地哭了起来,“许之洐,求你不要让我出去......”
那人身子一僵,放开了她,好一会儿才喃喃问道,“你为何总要逼我?”
姜姒哭道,“我有身孕了。”
那人一凛,眸中阴鸷顿消,面色亦是缓和了下来,继而好似刚明白过来似的掩不住心里的欢喜,再次确认道,“你有身孕了?”
她浑身发抖,贝齿打着颤,不知是太冷还是太怕,只是含泪怔怔回道,“是。”
他仔细想着,他在甘泉宫汤泉要过她数次,自那至今已是一个多月了,日子是对的。
即便不是这一次,那国破前几日,他亦是在甘泉宫每日要她,日子便更对得上。
他的眸中闪着光彩,“阿姒,这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