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见状,体内真气突然暴涨,刀锋上泛起淡淡青芒。
这一刀快若闪电,刘琨回身格挡,苗刀应声而断!
噗!
刘琨倒在地上,猛吐鲜血。
面对走过来的陈昭,他惊恐万分,急忙求饶,道:
“陈大人,我投了,饶命啊!”
陈昭收刀而立,冷冷道:
“此刻才求饶,不觉得太迟了么?你刘家犯下累累罪行,岂是你一条性命便能抵偿?”
刘琨满脸惊恐,涕泪横流,喊道:
“大人,我愿将功赎罪!我知道那些被贩卖的百姓下落!”
陈昭眉头紧锁,心中权衡着利弊。
若刘琨所言属实,那些被贩卖的大周子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刘琨此人狡诈多端,难保他不是为了活命而故意编造谎言。
“你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陈昭冷冷问道。
刘琨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捧到陈昭面前,道:
“大人,此玉佩乃是对方接头的信物。
还有,我还知晓一处秘密据点,在大周边境。”
陈昭接过玉佩,扫了眼,发现这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着鸟纹,似乎是扶南国官员玉佩。
陈昭沉声道:
“暂且信你一回。若你胆敢欺骗于我,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琨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道: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陈昭吩咐手下将刘琨严加看管,随后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大人,这刘琨之言不可尽信,还需派人仔细查证。”
张少鹏抱拳说道。
沈峻点头道:
“大人,若他真是为了活命而故意设下陷阱,我们贸然前往,恐会陷入险境。”
陈昭沉思片刻,道:
“你们所言有理,但那些被贩卖的大周子民生死未卜,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这样,张校尉,你带上刘琨,然后派精干斥候去秘密据点附近探查一番。”
“末将明白!”
张少鹏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待张少鹏走后,陈昭转向沈峻,道:
“传令下去,妥善安葬战死者,伤者立即救治。刘家寨中的财物悉数造册,充作安置脱籍百姓之用。”
“是!”
沈峻应声而去。
……
桂林城。
“混账!”
一声暴喝震得厅堂梁木簌簌作响。
曹越看着手中密报,脸色阴晴不定。
“陈昭小儿,竟敢在威县颁布脱籍令!这是要断我土司根基!”
他猛地掀翻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师爷战战兢兢地拾起密报,小声道:
“大人息怒,那陈昭……”
“息怒?”
曹越一把揪住师爷衣领,面目狰狞,喝道:
“你可知道这脱籍令意味着什么?那些贱民一旦脱籍,谁去种地?谁去服役?我曹家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他甩开师爷,大步走到窗前,望着翻卷的阴云,脸色愈加阴沉,道:
“来人!立即传令各寨,调集三千精锐!”
师爷大惊,道:“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曹越冷笑一声,道:
“本官是去剿匪。听说威县有流寇作乱,本官身为郡守,自然要保境安民。”
师爷心头咯噔一下,道:
“大人,您这是要将杀了他?”
言罢,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曹越咬牙道:“不能让他活着回来,不然这脱籍令迟早颁布。”
师爷问道:“大人,这要不要通知魏大人和郑大人?”
“不用了,来个先斩后奏!”
曹越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