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小女孩指的方向,她看一对年轻男女坐在草坪上,男人在给女人拍照,没注意这边。
“这样,你先回去找爸爸妈妈,不要『乱』跑,姐姐拿风筝来找你。”
女孩很单纯,抹着眼泪头,在司婳的注视下回父母身边,年轻女人现女儿哭泣,连忙抱着哄,那位爸爸守在母女俩身边。
真好啊……
在这风和丽的子里,有父母陪伴。
喜欢风筝,向往自由,小时候的自己是如此。
司婳转身去寻找贩卖摊,同时跟贺延霄信息告知缘由。
景区的风筝价格翻倍,司婳想要成全那个小女孩,不在意这几十块钱,爽快买下一只彩『色』风筝。
这时,路边忽然传来呼救声,路人纷纷被吸引上前,却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位母亲慌慌张张抱着孩子求,听说是小孩边走路便往嘴里喂零食,还未嚼碎就吞咽下去,异物卡喉。
妈妈惊慌大叫,旁边的人不多,哪怕被吸引来,不敢随意。
这时一位身长玉立的年轻男人穿人群来母子二人面前,“附近没有医院,情况紧急,请先把孩子交给我试试。”
男人目光沉稳,让人信服。
惊惶无措的妈妈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听说有人能救,连忙请求,“请你救救我的孩子。”
因为难受,孩子两只掐着自己的喉咙,年轻男人取下相机放在地上,单膝跪下,从身后抱住小孩让他抵在自己大腿中间,双臂穿腰间在腹部前面握拳重叠,向上冲击。
见这状况,受惊吓的妈妈几乎站不稳脚,司婳赶忙扶她一把,同时目不转睛盯着年轻男人和小孩。
“你干什么呀!我孩子难受啊!”
女人见他冲击孩子的腹部,孩子看起来快窒息的样子,着急的想要冲去,司婳赶紧把人拉住,“这位妈妈你别着急,他在帮孩子排异物。”
虽然她不会,但她见海姆立克急救法的视频,就是那样没错。
此时,一颗圆豆从孩子嘴里吐来,呛满脸通红的小孩大声的哭。妈妈抱着孩子,差喜极而泣,语无伦次的对男人谢,径直冠上“医生”的号。
司婳却注意男人从头尾没承认自己是医生,一般情况会主表明身份让病人和家属加深对自己的信任度。
见男孩顺那口,司婳的目光投向男人,不知怎的,她就顺口问一句:“你是医生吗?”
男人没说话,竖起食指贴近唇边。
司婳瞬间意识场合不对,冲他头。
男人提醒那位足无措的妈妈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做检查,妈妈连连谢,抱着孩子飞快离开。
男人重捡起相机,挂在脖子上。
“抱歉,刚才差说错话。”那位妈妈明显胆小,或许听见什么风吹草要担心,倒不如让她误以为是医生,更让人信服。
“你没有说错。”男人微笑着解释,“我不是医生。”
“刚才看你救人法很娴熟的样子。”
“因为是平常的急救措施,特意学一些。”他轻声地笑,“万一哪天能派上用场呢。”
“你很厉害呀。”司婳毫不吝啬夸赞。
那么多路人围观却无人施以援,他不是医学生,面对需要救人的危急情况临危不『乱』,这种人就值欣赏。
“你做很好。”
“我?”
“要不是你伸扶住那位母亲,或许她会打断我的作。”
异物堵着呼吸是很危险的,如果时间太久,或许会窒息而亡。抢救孩子的每一分每一秒很珍贵。
是助人为乐,二人相视一笑,不需再重复夸赞,已然明白默契的欣赏。
“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一下。”
闻声回头,司婳疑『惑』的望着他。
男人向她迈进脚步,站立在她面前,背翻转,变魔术般,一只粉『色』樱花耳环静静躺在掌心。
“这只耳环,是你的吗?”
“你怎么……”
她在给柯佳云拍照时现自己掉了一只耳环,当时在附近找了两圈,却不料会被他人监区,亲送她面前。
一只耳环并不贵重,失而复意义不同。
“是我掉的,谢谢。”司婳拨开头,『露』另一只耳朵作为证明,从他里接遗失的耳环,握在心,“你在哪里捡的?怎么知是我的?”
“上午在樱花林取景无意拍一张人像。”他打开相机,翻那张无意抓拍的照片展示给她看,“未经允许保留下这张照片,我很抱歉。”
司婳扭头,这是一张远景照,风吹花落,她骑着单车,刚好驻足在镜头中央。
耳边传来男人温和礼貌的询问声:“原当时就想征求你的同意,但你离开了,没想在这遇见,我可以留下这张照片吗?”
“能把它给我吗?”司婳已经被这张绝美的构图吸引。
“当然。”男人颔首,他们交换联系方式。
面对面添加,司婳准备输入备注才想起现在还不知对方字。
欲开口,对方恰好告知,“还没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言隽。”
“我叫司婳。”
两人各自把字打在屏幕上,送给地方做备注。
“很高兴认识你,作为回报……”言隽微微撩开衣袖,从腕间脱下一个蓝『色』环,“这个送你。”
怕她不收,在递时就作解释,“它能暂时防虫驱蚊。”
“不不不,不用了。”
“这个季节蚊虫叮咬容易留下痕迹,你臂上这些最好尽快处理。我马上就要离开,用不着这个,东西应该留在有需要的人。”
司婳下意识挡住臂泛红痒的地方。
这时突然一个女孩跑她面前喊姐姐,司婳低头一看,是刚才丢风筝的小女孩。
想去找,不料一家人已经朝这边走来,那小女孩一眼认她,牵着妈妈的跑来,“姐姐。”
“欸,你来了,这是你的风筝。”司婳把风筝递给女孩。
“不好意思啊孩子不懂事,她说有人给她买风筝,我们还犯糊涂,这才找来。”女人拿机,“小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这风筝多少钱,我转给你。”
“没关系啊,只是一只风筝,就当有缘送给小朋友了。”
司婳态度亲和,那只风筝给了孩子,她没收钱。
那家人连声谢,孩子礼貌,“快谢谢哥哥姐姐。”
颜值众的两人站在一起被路人默认为一对。
“谢谢哥哥姐姐。”女孩把伸进自己的小背包,从里面套两根棒棒糖,把自己最喜欢的零食送给他们以示感谢。
一家人挥向他们别。
司婳回头,见言隽举着环,就像刚才她把风筝送给小女孩那样,眉眼带笑,“只是一只环,就当有缘,送给……小朋友了。”
-
别后,司婳目送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摩挲着腕间的蓝『色』驱蚊环。
这时贺延霄打电话来,“你在哪儿?”
“在刚才来的时候那条路外面,有个卖风筝的摊位。”
“你真去给那小孩买风筝了?”刚才他已经看司婳送的信息。
“对啊,她的风筝卡在树上,拿不下来了。”
“她缠着你要风筝?”
“你怎么会这么想?”
“抱歉,只是走的时候看她在哭。”以为是被小孩缠上才会答应买风筝,孩子跌倒、风筝断线这就跟他们没关系。
他听贺云汐讲司婳在学校从不『乱』花钱,现在的司婳应该处理一种十分节俭状态,何必花钱哄一个陌生小孩。
司婳表情微敛,嘴角扯起淡淡的笑,不太真切,“我们回去吧。”
“时间还早,之前说要带你去的地方就在前面。”
“有累了。”司婳垂下视线,『摸』着环,臂上痒的地方有些难耐。
言隽已经走远。
刚乘上车就接一通来自景城的电话,裴域兴致勃勃,“隽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已经定好下一个旅□□程,你看看?”
“不用了,这次的旅程我不参与。”
“怎么?有其他计划?”
“暂时会在榕城待一段时间。”他果断回复。
裴域懵了,昨天还说已经订下回程机票,今天就变卦?
“榕城这么好玩?”
“许是。”
他松开掌,留有余温的棒棒糖卡在指间,男人嘴角掀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