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面上,老刘头只是恭敬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完美地融合了失望与理解,仿佛他完全接受了秦明远的决定,并愿意耐心等待。
这种表演已经成为他的第二天性,一种在权力游戏中生存的必要技能。
“我理解,秦少需要休息。”他后退几步,语气中带着一种刻意的体谅,“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
隆城,众兴公司。
“鸣哥。”朗安开口道,“关于秦明远的信息,我已经确认了。”
杨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秦明远是秦家的养子。但有趣的是,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远远超过秦俊。”
杨鸣手指交叉置于办公桌上,他的眼神聚焦在某个虚无的点上,那种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能力,是他在黑白两道浸淫多年后形成的本能。
“根据刘蕴提供的信息,以及我在甘市的调查。”朗安继续道,“我有理由相信,秦明远很可能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朗安轻轻调整了站姿,语调中融入了一丝个人经历的例子:“我老家就有类似的情况。当年村里的书记因为计划生育,多生了一个孩子。为了不影响仕途发展,他把那个孩子寄养在本家一个远亲那里,让孩子认他为干爹,暗中给寄养家庭提供各种资源和便利。”
这个乡村轶事,将权力的运作机制从抽象概念具象化为一个可触摸的现实,展示了一种跨越城乡、阶层的普遍现象,权力总是寻找隐蔽的通道来维护自身的延续与扩张。
杨鸣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一种思绪急速流动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