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涵一听,更加坚定了拒绝的想法。
她道:“此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林庭风不容拒绝道:“父亲本就有意将这对玉佩当做传家宝,祖祖辈辈流传下去。
身为未来的将军夫人,这本就是你应得的,如今不过是提前物归原主罢了。”
若是从前,庄诗涵听到这话心中必然万分感动。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希望自己成为爱人眼中,乃至心目中的唯一。
像是这种有着纪念意义的家传之物,值不值钱是次要,象征的意义却是千金难换的。
只是那些,都是庄诗涵从前的想法。
现在对她而言,这些东西好看却不管饱。
大饼就算画得再圆,吃不到嘴里不也是白瞎?
怕林庭风再纠缠,庄诗涵直接道:“老夫人如今还健在,就算是将东西传给我,那也是她百年后的事了。”
说起这个,她不免觉得奇怪。
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公公,有这种象征着夫妻同心的物件,既不给原配林老夫人,又不给他在南疆养的那两房娇妾。
反倒是,在手里一放十几年。
难不成说,他心里还有一个想要送,却迟迟送不出去的人选?
怀疑的种子一旦扎下,就会快速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庄诗涵越看那对同心佩,心中越是唏嘘。
难怪林老夫人会“耐不住寂寞”,同人苟且并生下了林庭萱,闹了半天她这位公公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亏得她之前还同情他,觉得他头顶绿帽仍能念及旧情不休妻,是个在封建社会里难得有责任心又担当的好男人。
算她看走了眼!
庄诗涵后退了两步,满脸嫌恶道:“赶紧把这东西收回去,我不要。”
林庭风正想解释,就听她又道:“也不知道是送哪个女人没送出去的东西,转头拿来当什么传家宝,不嫌恶心。
我这儿又不是收垃圾的,什么都要。”
“诗涵,你……”
“怎么,嫌我说话难听?”
庄诗涵看着林庭风微白的脸色,毫不掩饰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屑道:“我手底下的铺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一月的纯利,你们将军府上下就算是三年都吃不完。”
话是实话,却也是真的羞辱人。
尤其林庭风还是个男人。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庄诗涵这种鼻孔看人,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三品骠骑大将军是吃软饭的。
他丢不起这个人。
对上他不服的视线,庄诗涵不由冷笑,“你那是什么眼神,觉得我说话太难听,没顾惜你的脸面?”
她说着,笑得更开心了,“你要真要脸面,就不会像一条癞皮狗一样,和离之后还眼巴巴的凑到人跟前去。
人家一个正眼没看你也就算了,还搞得这么狼狈回来。”
林庭风冷沉着脸,攥了攥拳道:“此事是我糊涂,随你打骂绝无怨言。
方才那些话,往后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那些话?”庄诗涵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意味深长道:“老太太有句话还真没说错。”
林庭风拧眉问:“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