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鸳出月的前一天,刘彻才过来。他歉疚地摸了摸表姊的手,柔声说道:“这几天没过来陪姊姊,是彻儿失职了。”
陈鸳故作生气地说:“下不为例了。”
刘彻肯定地点了点头,抱着儿子和她商量道:“好在已经快解决了,明天是我们孩儿的满月,我替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怀,取宽广深远之义,又延了阿忻的排序。姊姊觉得,这个名字可好?”
陈鸳觉得也还顺耳好听,干脆地同意了。她说:“那阿怀跟你姓。这样他就能当皇子了。以后你会封阿怀做太子吗?”
她在刘彻面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刘彻低头望着刘怀,眉眼一柔,“当然,他是我们的孩儿,除了他谁还能继承?”姊姊要生养一胎实在是太艰辛。他想起来就心疼。只愿她以后再不用受这苦了。所以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了。
陈鸳欢喜地笑了起来,娇声靠在他的肩上,对他的要求变本加厉,像一棵绕着树生长的藤蔓,越缠越紧。
“彻儿对我最最好。那彻儿会不娶皇后吗?不然我们的怀儿被欺负了怎么办?我不许你娶皇后。”
刘彻却不怕被缠紧,他甚至主动迎上来任由她缠着。他笑着附和,低沉的声音里藏着深深的执着。
“我们本来就要在一起的。我不会娶别人为妻,可姊姊若不肯嫁我,便也不能再嫁给别人。不然即便姊姊怨我恨我,我也要杀了他。”
其实他想杀韩嫣很久了。现在也一直想。
陈鸳听了无甚畏惧,懒懒地点了点头。她过了这么多年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是多想不开了才会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