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都不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可能连她死没死都不确定,就那么抱着希望,又绝望地找她一辈子。
夏梨越想越悲伤,又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她擦干眼泪,用小石块在墙上刻下魏长存的肖像,然后用最恶毒的诅咒去咒他,到了夜里就对着月亮磕头祈祷,用最虔诚的态度,向月亮祈愿:让她活下去吧,她愿吃素一辈子来还愿。
在经历极致的心理折磨之后,夏梨把自己代入成越狱的肖申克,然后忍不住想,如果肖申克当初是被关在这马厩里,他的越狱可能就不会成为传奇了,这未免太简单了!
至少,如果她要逃出去这马场,不用从下水道里钻一遭。然而乐观的心态没有帮她解决掉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如何斩断手上的锁链。
就算是勇敢与智慧并存的肖申克,也有一把小锄头,她却只有一块小石头。
夏梨死了越狱的心,从此对月亮磕头只祈求一件事,慕北卿不要来救她。
要死死一个,别死一双。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夏梨流着眼泪对隔壁那匹高头大马说:“其实他人还不错,阴暗是阴暗了点,但他也很可怜。”
马喷着响鼻,哼哼两声,回应她:“现在肯承认自己爱上他了?”
夏梨把头埋在膝盖里,说道:“承认又怎样啊?他又听不到。”
马说:“如果他听得到,你敢用陈述句重新把这句话讲一遍吗?”夏梨心说我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敢,当即说道:“我承认,我已经爱上他……”
话到这,她忽然一惊,不对劲啊,这马的声音怎么突然跟慕北卿的一样了?
她睁开眼睛,看向栅门。
他已打开栅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