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玉姣的底气就不足了:“妾以为,安贞公主不甘陛下削藩,更不甘将苦心经营多年的岭南封地,拱手让人......所以想找个同盟。”
陛下将安贞公主留下,下一步就是要削藩了。
岭南天高皇帝远,地广物博,不算岭南王祖宗的基业,安贞公主在岭南苦心经营多年,又怎么可能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只当个闲散王爷......往后指不定哪一日,陛下又想削爵。
就好比他们那没有实权的永昌侯府,整日只能仰人鼻息过活了。
安贞公主这是想为了此事努力。
玉姣这话说得很委婉了。
安贞公主这是想和陛下叫板。
但玉姣却觉得,自古以来,重权挟帝之人,可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若不想走向惨烈的结局,只能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萧宁远闻言,半晌沉默不语。
玉姣悄悄地看了萧宁远一眼,萧宁远正襟危坐在马车上,神色深邃,难以探究。
玉姣小声问了一句:“主君?可是妾说错了?其实妾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就是......就是胡乱分析的。”
萧宁远回过神来,看向玉姣,含笑道:“没想到姣姣能想到这些,真是难得。”
玉姣笑了起来:“这也算不上什么难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她能看出来,陛下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