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时把手抬起来,放到桌子上。
玉姣一边解开伤口上自己昨夜做的包扎,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刚才琅儿的话虽然说的不妥,可是我们姐弟感激先生的心却是真的。”
沈寒时冷若冰霜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玉姣的身上扫视而过。
玉姣也看到了沈寒时那还在渗血的伤口。
她抿了抿唇,有心想再说上一句谢,但话到嘴边,却觉得怎样开口,都显得空泛。
此时的沈寒时,微微垂眸,瞧见玉姣那白皙的手尖,在自己的手心上若即若离,仔细地擦拭伤口,上药,他的眸光微微深邃。
最终,别开头去,不去看玉姣。
既已经断念,那何须再起念?
这样想着,沈寒时忽然间起身。
这样的动作吓了玉姣一跳:“沈先生?可是弄疼你了?”
沈寒时并未回应玉姣,而是随手抓起玉姣刚刚取来的干净白布,用自己的那只好手,往自己的伤手上缠绕而去。
玉姣在旁边看愣了。
沈寒时不是说,一只手无法给自己另外一只手包扎吗?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沈寒时看向床上的薛琅,开口道:“好生养伤,还有,切莫忘了课业,晚些时候,我会亲自来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