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按照年俊英的指示,一路跟到武馆医疗处。
当他抵达门口时,正听见武馆众教练在屋里谈话,便后退一步躲在门后,留耳朵去听。
“副馆主,无论这次对战的结果如何,在我们心底,你才是真正的赢家!”
“是啊,这次输了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机会扳倒他!支持你做馆主!”
听见这话,李大柱不禁皱起眉头,喃喃道:“难怪这陆飞鸿对我敌意这么大,原来是我抢了她的位置。”
“看来,她和以前那些追名逐利,非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的人,也没什么不同。”
这么想着,他对陆飞鸿产生的一点怜惜之情也开始消散,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抬起脚,就听见陆飞鸿在里面说话:“输了就是输了,是我技不如人。”
“我并非真的在意馆主的位置,只是那岛国武士的挑战将近,武馆必须由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带领,才有机会一雪前耻!”
“那李大柱虽然为人轻浮,但武学方面胜过我许多,由他带领武馆应对挑战,胜算或许更大些。”
听见这话,李大柱伸出的脚收回,同时眉头锁得更紧。
岛国武士的挑战?这武馆现在还有外部危机?
这平锦荣是借着赔偿的由头,把一个烂摊子甩出去吧!
而医疗室里的人,也因为陆飞鸿的话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阵,只听见陆飞鸿叹了口气,用虚弱的声音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医疗室内又沉默了几秒,再次响起安抚和道别的声音:“好,副馆主你安心修养,我们先走了。”
“这条腿骨裂得严重,近两个月千万不要再训练,否则恢复不好,可就不好练武了。”
听见脚步声靠近门口,李大柱轻轻后退,将身影隐藏在门后阴影处。
众教练从医疗室内鱼贯而出,谁都没注意到门后有人。
李大柱目送他们离开,耳朵却始终竖着,密切关注着医疗室内的情况。
陆飞鸿则是坐在床上,盯着自己夹着夹板腿,神色悲伤,喃喃道:“我陆飞鸿,四岁加入年氏武馆,从此二十年如一日地训练,从初级弟子晋升为五段锦副馆主……”
“到头来,竟连年氏武馆的招牌都保不住……”
说到这里,她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悲伤,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李大柱躲在暗处偷听,心里很不是滋味,索性推门走进医疗室,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别哭,本来身上就有伤,情绪不好影响伤势愈合。”
猛然听见这话,陆飞鸿吓了一跳,下意识要从床上弹起来,惊道:“谁!”
腿上的夹板可不会顺着她,铛一声磕在床栏上。
李大柱也是一惊,直接冲过去按住她的腿,厉声道:“别动!这腿骨刚拼上,又给撞歪了!”
而陆飞鸿却丝毫不领情,忍痛将腿疯狂乱踢,眼底闪着泪花,高声质问道:“别碰我!”
“这次对战输给你,不代表我就服了你!”
“等我腿伤好了,还是要挑战你馆主的位置!”
但李大柱却对这些狠话毫无反应,一把按住她的腿,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之前那些人都让你别动腿,省得以后落下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