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慌了,刚才那副嫉妒的嘴脸早就没有了,
秦老七和秦保本更慌了,远的不说,就说这近的,人家老祖宗的二儿子可是大队长,就今天这事,人家能不记恨吗?这以后他们两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这话可真不错,生产大队大队长,虽然不是正式的干部,但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就是皇上,权力大了去啦,随便分配你点别人干不了的活,都能治死你!别人还挑不出毛病。
(一个月后,秦老七和秦保本等十几人被分配去修水库,整整三个月连家都没回,如果不是要秋收,他们还回不来呢,不过回来的时候全都瘦得没个人样了)
秦大贵手脚全麻了,他拉着老爷子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爷呀,你们这是要去哪呀?千万别走啊,这些人气着你了,咱请族法,你亲自动手出这口气,可千万千万…"
老爷子嘴唇哆嗦着,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他也舍不得离开这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呀…
大宝把秦大贵扒拉到一边,他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
"我今天可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白眼狼,为了占一点小便宜,把我爷我奶往死里逼,本来我不想再跟秦家沟的人说一句话,你们连良心都没有,我和你们废什么话?
我爷我奶为人怎么样?对族里人怎么样?你们心知肚明,他们二老拼着饿肚子,也要帮助族人,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换来的就是你们这帮白眼狼!
你们以后谁也不许说认识我,我也不会再为秦家沟费一点心,帮一点忙,因为你们不配!"
社员一听更慌了,谁都知道,今年大旱已经定型,地里的粮食达不到绝收,可是也没有多少收成,交完了公粮,是啥也剩不下的,
现在是夏天还好,要是到了冬天,山里挖不到野菜,这个冬天咋过?
本来还能求大宝给弄回一点粮食,总不会饿死,现在人家把话都说死了,不想再和秦家沟有任何瓜葛,这以后不就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吗?
社员们个个如丧考妣,可怜巴巴地看着小队长秦大贵,秦大贵哭丧着脸,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袋里混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