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不能出现在京市这块土地,我们和他达成了协议,将京市血盟成员全部抓捕归案。我钟家帮他把你舅舅的案子重新进行申诉,让开车撞你舅舅的那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死了多少年,依旧按照正常流程,进法院。”
钟老沉声道:“宣判!”
景天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
肇事者已自杀。
之所以开车撞他,是因为他以为是景天授意,让人在赌场下套害他父亲没了工作,母亲抑郁症去世。
景天案件明晰的同时。
他和他父亲,也就是南桑的外公,一起做下的一桩又一桩恶行同样浮出水面。
司、法是公正的。
可人心是偏的。
景天和景全鑫被钉死在恶人耻辱柱上。
一批又一批人为从前那些饱受冤屈之人翻案。
恶人景天车祸是人为这件事被往下压了又压。
没有一个检察官愿意帮他申诉,让同样是冤案的他清白得昭。
南桑看了许久掌中厚厚一扎资料。
蓦地将文件猛得砸了过去,“可罪魁祸首!”
没了桎梏的纸张洋洋洒洒落了钟老全身。
南桑质问,“不是景深吗?!”
这事其实是个死结。
如果不是景深告诉那肇事者,翻不了案。
他不会走投无路下开车撞景天。
活生生的将他撞死。
可如果不是……
南桑在钟老还欲再说时,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任凭钟玉书如何砸门,也未打开。
小宝被吵醒了,“桑桑阿姨。”
他抓着她裤脚,踮脚伸手。
南桑定定看他许久,原地蹲下。
肉呼呼小手轻触她脸颊泪水,“桑桑阿姨不哭。”
他有点难受的皱巴了脸,唇角往下弯,“桑桑阿姨不哭。”
南桑把眼泪抹去,在门外人声渐退后带他去洗脸。
“桑桑阿姨为什么哭啊。”
“我也不知道。”
“是那个老爷爷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
“那是桑桑阿姨做错了什么吗?”
南桑把他的脸洗干净,“不是所有事都能用对错来……”
话未说完,南桑沉默了。
她提起笑,揉揉他脑袋没再说。
唐棠深夜归家,很意外南桑还没睡。
她使了好大力气,将厚重袋子拎上桌面。
好奇打开,“这你买的啊。”
南桑在沙发,双膝屈起,脸挨着膝盖。
她没回头,“什么?”
“之前你住院,我带小宝睡公司,物业给我打电话,说咱家门口有人放了袋东西,好些天了。我让他帮我放物业冰箱了。”
“刚儿物业找我,说他那冰箱满了,不能再放。”
唐棠拎出来一个个玻璃罐,“这不是你之前买的吗?”
她忙的时候,南桑会用她给留下的手机买点蔬菜和药材。
全是放在门口。
南桑视线移过去。
巨大塑料袋里被拎出一个一个又一个漆黑玻璃罐。
这是……中药浆。
在孤峰之上,景深熬了很多天熬出过一罐。
被她摔碎了。
南桑看了许久,“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没了。”唐棠认出这是中药浆了,瞧外面手写的字体,咋舌,“一天一平勺泡水,这些能喝十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