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如南桑所说。
疯了。
不再平躺床。
而是蜷缩病房角落,抱着自己脑袋。
不断喃喃,“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医生诊断。
江州神经发生异常。
他们斟酌会诊许久,再给出一个让人意外的答案,“他早前应该就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只是一直没得到治疗,这次精神受到打击后才会这么严重。”
刘老等人反复找了数个精神类专家。
会诊后的结果一般无二。
江州的的确确疯了。
想好起来,需要药物仪器加封闭治疗。
保守需要三年五载能找回神智。
刘老脸色铁青,携人朝外走,“找人把江州生病的事按下去,带他出医院和爱丽登记!”
他走了几步退回来,“我见过你。”
唐棠目光从病房的小窗口移开,点头,“是。”
她笑笑,“我是唐棠,我们之前……”
刘老打断,“在警局外见过,你和江州助理站在一起。”
唐棠不止那次见过他,很久之前也见过他。
还有,刘老应该有她从前跟过江州的资料。
她没提及被他这种大人物遗忘的旧事。
点头勾笑,人畜无害,“是。”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因为江州助理打给她。
说江州交代过,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找唐棠。
唐棠随口,“凑巧。”
她本就不入刘老的眼,草草看了眼没再多问。
唐棠也没再看里面的江州。
大步离开直奔江州办公室。
找到保险柜打给南桑,“保险柜密码多少?”
这种事问南桑不如找个开锁的。
但唐棠莫名习惯性先问好像无所不知的南桑。
南桑报出一个日期。
唐棠看着开了的密码门,没停顿。
摸找南桑所说的事关她清白的优盘。
找到了。
唐棠想起身。
手臂微动间,带掉一份文件。
几张纸从文件袋里掉了出来。
她随手塞回去。
一会后重新抽出来。
电话还没断。
对面南桑问:“找到了吗?”
“你早就知道了?”
“江州把他股份转给你的事?”
唐棠恩了一声。
“是。”南桑平静道:“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
“江州以前的遗嘱,有我和江家,还有你。”
“遗嘱曝光后,他一定会改。我身份特殊,改动几率不大,江家该给的都给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剩你,现在的江家早不是从前的江家了,他没有一个可以把你未来交付过去的人,思来想去,我感觉他会把股份给你,让你自保。”
“唐棠,江州已经疯了,趁刘老没来得及让刘爱丽成为他法定妻子前,去找钟家人,再带着小宝和江州的亲子鉴定去找占股仅次于你的他二哥,北部就是你的了。”
“事成后,请按照我们约定好的,将我清白大白于天下。”
唐棠到许久后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不告诉我,是怕我知道这些后对江州心软吗?”
“是。”
唐棠拭去脸颊泪水,冷笑一声,“你都不心软,我怎么可能会心软,瞧不起谁呢!”
十月中旬。
京市被奇怪管控五天的余韵散去,南桑不断被翻出来,再次闹到家喻户晓的丑闻同样散去。
这座城市看着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