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以抑制的心动让他拼命的想要靠近林和舒,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比任何人都重要,甚至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赴……
啪——
顾悸一巴掌抽偏了贺泽谦的脸,在他踉跄之际,将‘解药’注入他的颈侧。
贺泽谦恢复清醒后,对他的惊恐已经攀至了顶峰。
顾悸微笑着摘下戒指,伸出手时,如同一尊引诱凡人堕落的邪灵:“想要它吗?”
“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我就把它送给你。”
十几分钟后,顾悸的身影出现在系办公室门口。
“郑老师。”
郑巍看到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是疑惑。
他不是给贺泽谦打过电话了吗,林和舒怎么来系办了?
办公室内还坐着其他班的辅导员,听到敲门声下意识看了一眼,结果都愣了愣。
只见顾悸脸色苍白走到郑巍桌前,小声道:“老师,我可以再请几天假吗,我真的生病了。”
郑巍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行,于是语气一下就严厉起来:“你说真的就是真的?这刚军训完你就请假,你来学校是上课的还是养病的?”
“再说我看你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这不是好好的吗……”
在郑巍说话间,顾悸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转接盒粘在了他的桌台下面。
“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顾悸委屈的低着头,转身没走几步又被郑巍叫住了。
“以后你外宿必须经过我的批准,下次再不回宿舍,我就上报系里取消你的奖学金!”
顾悸的双眸一下就红了,他回身恳求郑巍,哽咽的声音让其他辅导员都听不下去了。
“郑老师,你看这学生脸白的,真不像是装病的样子。”
“是啊,我还记得他高考分数特别高吧,学习这么好不可能……”
话音未落,顾悸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呕出一大口血来。
整个系办公室瞬间就乱了,一位老师赶紧打了120,距离学校最近的市综合医院迅速派来了救护车。
不少学生听到动静都从窗户探出头,他们看到一个学生从教学楼抬了出来,然后系主任拽着另一个人上了车。
给顾悸连接心电监护后,带着口罩的苏原看了一会仪器:“病人心率过速,血压下降,是失血性休克。”
说完,他目光凌厉的看向系主任:“病人之前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病征?”
系主任哪清楚发生了什么,转头看向郑巍,结果发现人还傻着。
“医生问你话呢,说啊!”
郑巍吓的一颤,牙齿打着架:“他、他他好像有消化道出、出血。”
苏原语气严厉:“有这种情况为什么不住院观察?他这种出血量是会要命的知不知道!”
系主任一听这话被吓的不轻,郑巍更是面无人色。
救护车到达医院,顾悸马上被推进了急救室。
系主任打电话了解完之前发生的事,整个人气的脸色胀红,他指向郑巍的手指哆嗦着:“你啊,你啊,林和舒要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坐牢吧!”
郑巍彻底瘫坐在地,他死也想不到自己的后半辈子,竟然毁在了贺泽谦给的十万块钱上。
此刻的顾悸接过苏原手上的湿巾,正在擦拭着脖子上沾的血。
孙教授也在,对两人道:“咱们别占用人家急救室,先出去再说。”
“嗯。”
三人从另一侧通道离开,再过半个小时会由另一名医生告诉外面的人:林和舒转去了ICU。
回去的路上,副驾驶的孙教授扭过身:“小林,你弄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吓唬你那个辅导员?”
顾悸笑了笑,看向车窗外:“大概是吧。”
当然不是。
孟逸尧的手机短信,秦曜的跑车,现在再加上贺泽谦手上的戒指,桩桩件件都表明他们三个跟应无祇遗体被抢的事脱不了干系。
就算贺泽谦供出他也没关系,学校监控可是显示他进了大门直接去了教学楼,再出来的时候就被抬上了救护车。
这么多的疑点和证据,应家不可能不深查孟秦贺三家,而查着查着就会发现三个人跟应述白是一起长到十几岁的竹马。
应家内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顾悸倒要看看应述白有几张嘴能够辩白自己。
三人回到医学院,刚一进手术室,顾悸就走到应无祇身边:“我回来了。”
应无祇很想握一握少年的手,但即便他这么做了对方也感觉不到,所以只能安静的与少年对视。
孙教授看着这一幕默默地摇头叹气,而苏原则是垂下了眸,似乎想掩盖眼中的情绪。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四点钟开始做心脏修补手术。
因为顾悸的新型
CMs
的增殖薄膜技术,这次手术只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但孙教授一下手术台就开始喊累。
“哎呦,我老腰都直不起来了,必须得回家好好睡一觉。”
苏原送老师下楼,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他和顾悸买了晚餐。
“学长,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我不累。”苏原招呼他吃饭:“小舒,你先来吃点东西,晚上我们轮流值夜。”
他过来坐下后,苏原把每个盒盖打开,连筷子都是掰开了才递给他。
顾悸心里想着明天的手术,一时间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吃了小半份米饭就不吃了,苏原见状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小舒,我现在可以问你问题了吗?”
顾悸以为他要问CMs
的增殖薄膜技术,于是点了下头:“嗯。”
“如果,”苏原顿了顿,抿了下唇角:“如果那位先生真的死而复生了,你会告诉他是你救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