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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2 / 2)

穿成娘道文的女主 九紫 6308 字 10个月前

        有些大叔大妈常年去攀岩,都攀出花来了,在石壁上各种花式表演,引得下面游客掌声阵阵。

        卢桢从小胆子就大,在卢父卢母的鼓励下,也去爬。

        开始是找坡度没那么陡峭的石壁攀岩,熟练了后,就开始尝试其它。

        因为太活泼了,她小时候还得了个外号,叫‘飞天蜈蚣’。

        爬树对她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卢母在下面喊:“桢桢,你慢点!”

        卢桢回她:“没事。”

        其他人在下面喊:“贞娘,你可下来吧,赶紧下来!”

        “爬那么高多危险啊,爬树这事是男人干的,你一个女人,怎么去爬树呢?”

        “贞娘,快下来!”

        气的卢母在下面怼他们:“你们能不能闭嘴?没看到桢桢爬树多危险吗?你们在下面这么喊,桢桢会分心的!”

        说着又担心的抬头往上看。

        张云鹤看看卢母,有抬头看卢桢。

        卢桢已经爬了有近十米高了。

        她找了个粗枝丫站在粗枝丫上,扶着树干停下,向下眺望。

        真的感谢此时是深秋,树叶基本落尽,这棵树上没多少树叶遮挡视线。

        可下面的草木太茂密了,即使爬到这样高的高出,依然看不到卢父他们。

        卢桢低头看了下面一眼,又向上看了看,继续往上爬。

        下面的人全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们一边感慨,一边拿眼神往卢母那边睃,觉得卢桢被教的这样没有规矩,都是卢母不会教,敲敲她刚刚都说了什么?贞娘想爬树就爬树?这是一个当娘的该说的话吗?她们简直难以想象!

        张云鹤也觉得难以想象,同时又像是某种东西被打开了。

        就像过去从未有人会去想,去问,谁规定女孩子就不能爬树了?

        可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为,女孩子不记应该爬树。

        这是礼教。

        女孩子爬树,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都不好嫁人的。

        谁家愿意娶一个像猴子一样跳脱的女子为妇呢?

        卢母还说,贞娘想爬树就爬树。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从未听过的观点,这句话还是出自卢桢的母亲之口。

        简直不可思议。

        但张云鹤又不由问自己,谁规定女孩子不能爬树了?

        他目中带着沉思的神色,继续抬头看向还在往上爬的卢桢。

        等卢桢觉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人应该注意不到她的动作了,她才借着手和袖子遮掩,拿出望远镜,站在树上往下面找卢父他们。

        车队中还有九户人家,除了张云鹤兄弟,和那对年轻的孤儿寡母,几乎每家每户都出了一个青壮去挑水,除了青壮外,还有两个负责捡箨叶的中年妇女。

        这两个中年妇女都是纳鞋底的好手,她们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箨叶。

        十一个人,即使一时被淹没在草木当中,过一会儿又会因为砍草的动作而露出来。

        卢母在下面等的着急:“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没事!”

        下面的人闻言一喜:“真的能看到啊?”

        “他们都走到哪儿啦?找到水了吗?”

        “没呢,哪有那么快?他们还在砍草!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三癞子摔了一跤,已经起来了,看样子没啥事。”

        三癞子的娘松了口气。

        现在她们已经全都忘了卢桢没有教养撩裙摆的事了,他们现在只关心卢桢在树上看到的情况,能够向他们实时播报。

        毕竟这只找水的队伍里,有着他们每一户人家的亲人。

        这样看着短短的一段距离,他们这一行人,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按照现代时间换算,大约三个小时。

        期间多次发生摔倒、滑到、被蛇惊的跳起,然后追蛇打蛇等意外。

        卢桢只能看到他们,却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只能通过他们的动作和肢体语言大致判断。

        下面的人已经快坐不住了:“都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到吗?”

        “不会遇到啥危险了吧?”说这话的人立刻被身边的人拍了一巴掌。

        “贞娘不是在上面看着嘛?都说了没事!”

        他们全都在祈祷平安。

        卢桢也是焦急万分,生怕出什么事情,这么远,如果出了事,她鞭长莫及。

        如果在近处,她还能利用空间,这么远,出了干着急,没有任何办法。

        路上不断的有灾民从他们身边路过。

        他们已经干的嗓子冒烟,见他们车队有人下去找水了,也在附近停了下来,想等卢桢车队找水的人回来,施舍给他们一口水,如果不愿施舍,知道哪里有水,他们也好自己去找。

        对于这些人的停留,卢桢车队的全都十分警惕,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手里拿着刀子、锄头,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们。

        那些灾民也慑于他们手中的武器,都离的远远的,眼睛向下看。

        有的人看到卢父他们开路的痕迹,已经渴的等不及的,就自己下去找。

        有的想下去找水,却被家人给拉住:“先等等看吧,如果下面有水我们去,要是没水,去了也白去。”

        “是啊,太危险了。”

        几乎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下面。

        卢父他们是晌午下去的,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回来,挑回来七担水。

        后面的一个少年垂头耷脑的红着眼眶,满脸丧记气,身上衣服全湿了,冻的瑟瑟发抖,挑回来的水只有底下一丁点。

        其他人的水多多少少也洒出来很多,没办法,山路太难走。

        卢父他们挑着水一回来,附近的难民全涌上来了。

        王耕牛王耕地他们手中刀子一抽,就对着想过来抢水的难民。

        难民们慑于他们手中锋利的长刀,怯怯地说:“后生,下面真的有水么?”

        他问的是卢柏。

        卢柏才十六岁,年轻面嫩,虽也是一脸凶相,还是点头说:“有,在下面竹林子左边百丈远有一条小溪。”

        难民全都大喜:“有水,真的有水,你看他们,挑水回来了!”

        他们这些人有些已经快两天没喝水了,之前从铜津城带的水都喝光了,干的嘴唇裂开、流血。

        知道下面有水,也抢不到卢父他们的水,他们半点不耽搁,按照卢父之前开的路,赶紧往下冲,生怕冲的晚了,水就被前面的人抢走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