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起他们仍然不信,崔锦又道:“他如今在西域,与帕托王在一处,是与不是?”
关起眼皮一跳,终于不敢心存侥幸:“你是怎么知道的?”
崔锦露出一个笑:“都说了,有人千方百计想要他的命。”
关起眉目深沉:“他已经放权,”
崔锦哼笑:“放权又如何?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世道有多少人知道当朝太傅是他唐文风,又有多少人知道当今的皇帝是谁?”
关起不悦地皱了下眉:“这是他该得的。不说其他,就凭他研究出了能够增产的新稻种,发现了可以燃烧的煤炭,还有保暖效果更好的棉花。仅凭这三点,百姓为他立祠堂都不为过。”
崔锦扯了下嘴角,无所谓地笑笑:“可要他死的不是老百姓。卫将军是如何折戟沙场的,关将军还不清楚吗?”
关起脸色一变,拳头紧紧握着。
潘垚见他想要动手,连忙低声劝道:“关将军,冷静。”
关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再次看向崔锦的眼神变得平和:“如果你叫我们过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个,恕我不能答应。大皇子还是好生在这山上修养身心,勿要想些不切实际的。”
说完他与潘垚几人转身便要离开。
崔锦看着他们的背影勾起嘴角:“西夷准备攻打南蛮了,你们知道吗?或者说,唐文风知道吗?”
他捋了下发冠上坠下的垂缨,语带看好戏的笑意:“我听闻,如今的南越王与唐文风私交甚笃,更甚者,曾对咱们太傅大人爱慕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