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宋观舟听来,乐不可支。
“如若这般说来,议亲时倒也是,我那养兄虽说于亲生无二,可他并不热衷仕途之路,旁人瞧来,做宋大学士的乘龙快婿,也算是能得好些个门路资源,可惜啊——”
听得宋观舟叹气,裴岸吻得更深。
“不可惜,倒是我年岁小,性情轻狂,低估了娘子魅惑裴四的本事。”
咦哟!
宋观舟与他唇舌缠绕一处,一息终了,难掩娇喘,清明头脑之后,方才说道,“可惜我父母不到一年,先后就去了。”
活着的宋大学士就算是辞官,资源也在。
可真正死了,那可就真是一无所有。
“娘子就是最大财富,于我而言,你才是珍宝,如若没了你,漫漫人生,定然太多遗憾。”
裴岸有种说道,宋观舟仰头轻笑。
“四郎,你越来越会说情话,哄得我心花怒放。”
“本是肺腑之言,娘子怎觉得裴四是张口胡言呢?”裴岸搂住她细腰,埋首肩窝处,汲取着身上的香味儿,总觉得不够。
宋观舟低声浅笑,“四郎,倒也不是我妄自菲薄,担不住你的宠爱,实在是这世间,男欢女爱甚是脆弱,偶遇变故,就分崩离析,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我与你真情实意,保不准来日就相看两生厌呢。”
“荒唐!”
裴岸听来,立时否认。
“从前多有误会,娘子总觉我偏袒旁人,与外人相比,我待娘子真心不足。可裴四本不是这般薄情……”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成亲前两年,夫妻二人之间冷冰冰的日子,过得还真就是没个盼头。
裴岸咬着宋观舟软嫩糯白的耳垂,“任凭是我,也不曾想到,会这般依恋于娘子。”
宋观舟轻哼,“四郎啊,我与君心同在,还想要何物?”
“要娘子的真心,要娘子同我说,此生也只爱我一人。”裴岸像条海中八爪鱼,紧紧攀附住宋观舟,“我送娘子的宅子,娘子也不觉得欣喜——”
哎哟喂!
撒娇男人竟是因这事儿闹腾呢,宋观舟想来,觉得不可思议,“裴大人,鼎鼎大名的美男子裴大人,外人跟前可是十分稳重,却想不到为了这事儿,大半夜不让我睡。”
“韵州那宅子,我得来也是费了些功夫,夫人借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竟是抛之脑后。”
宋观舟连呼冤枉。
“那一日里就找了阿鲁来问,他也不知,还是得大嫂说来,想不到她年少时,长在韵州,说得我心神向往,也对韵州有了大致了解,也因此才没有去烦你。”
裴岸带着几分委屈,“那娘子心中作何感想?”
宋观舟噗嗤一乐,“这几日养伤,忙不得多问你,否则早早抓了四郎,与我画出那小院的样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