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姜红酒)_第 74 章(1 / 2)_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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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1 / 2)

讨人厌的家伙终于走了,赵宝丫和[chun]生都松了[kou]气,

  赵星河却开心不起来。

  苏玉娘买了小宅子酿酒后,

  把‘竹枝[chun]’的方子又改良了。酿出来的酒水更为醇厚热烈,改名‘琼枝仙’在何记出售。此酒一经推出,何记的生意更好了,就算不是饭点也经常有客人来喝酒买酒。

  这可苦了赵星河。

  原先他还能咬咬牙跑堂,现在,一天忙下来他的一双手一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天睡下去就不想起来,奈何狠话放出去了,他又不想让赵凛看扁。

  倔强的小孩儿头一次希望睁开眼能看到赵凛站在他床边说不用去了。

  在这种身体与心里的双重折磨下,他终于坚持不住,在端菜的时候整个人摔倒了,一大盆热乎乎的鱼头砸在了他的脚背上,痛得他眼泪汪汪。

  幸好赵小姑及时看到,把他送回了家。这种烫伤,何[chun]生已经能很好的处理,他给赵星河上了药膏,然后稍微包扎了一下,嘱咐道:“这几[ri]千万别碰水,洗澡也不可以,听到了吧?”

  赵星河抿着唇,眼眶里还有泪。

  “星河哥哥,是不是好疼啊?”赵宝丫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心疼的看着他包成粽子的脚。

  何[chun]生边收拾东西,边道:“早让你找赵叔叔认错了,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倔,这样是会吃亏的。”

  赵星河抿唇不语:其实后面他也想认错来着,可是赵叔叔看都不看他一眼,压根懒得搭理他。

  赵宝丫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阿爹很快就回来了,待会你看到阿爹就认错。阿爹很好说话的,肯定就不罚你了。”她一做错事认错特别快,反正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不挨训怎么都是好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赵星河:“我还不是大丈夫……”

  赵宝丫眨巴眼:“小孩子更好呀,总之,待会你看着我,我让你认错你就认错哦。我保证阿爹不会再罚你了。”

  赵星河不摇头也不点头,赵宝丫只当他答应了。等赵凛从县学回来时,赵宝丫就把赵星河烫伤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她说得太严重,眼圈红红。赵凛以为赵星河快被烫死了,心里一个咯噔,快步往他房间里去。

  等看到人坐在桌子前好好的,才送了[kou]气。他看向那包成粽子的脚背,问:“还能走吗?”

  赵宝丫敢紧接话:“不能不能,星河哥哥脚肿成包子了,[chun]生哥哥说一个月都不能下地。”其实没那么严重,冬[ri]衣裳厚,汤水只烫伤了,连水泡都没起。只是当时摔得重,吓着了。

  “没问你呢。”赵凛横了闺女一眼,又看向赵星河:“能走吗?”

  赵星河淡蓝的眸子眨了一下,瞥见朝他不住使眼[se]的小宝丫,果断摇头:“不能……”

  赵凛:“不能是吧,那以后就坐凳子在后厨洗碗吧。”

  “阿爹!”赵宝丫一把拉住他的手,“星河哥哥受伤了。”

  赵凛点头:“我知道啊,他是伤了腿

  ,手又没受伤,坐着也能干活。”

  阿爹就是故意为难星河哥哥的。

  “阿爹,星河哥哥知道自己错了。”

  赵凛睨着赵星河:“他没嘴,要你替他说?”

  赵宝丫伸手推推赵星河,赵星河终于不情不愿的重复:“我错了……”

  赵凛:“错哪里了?”

  赵星河:“不该老是打架惹事。”

  赵凛叹了[kou]气,坐到他对面:“让你学武是用来保护想保护的人,但保护人也是有方法的。不计后果,不看形势的动手那是莽夫,莽夫之勇是无知而勇,知而后勇是真勇也。”

  赵星河懵懂,赵凛:“……”得,读书还是有必要的。

  “字都认识吧,腿好之前,你待在我书房看兵书吧。左边第二格几本都是兵书,《孙子》、《六韬》、《二略》、《二十六计》都给我好好看看,看完了同我说,我会考你的。不会的话,继续去跑堂。”

  赵星河哭丧着脸看向赵宝丫:不是认错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读书?

  赵宝丫也不知道啊:她要是做错了事,装可怜,阿爹都会算了的。

  为了避免还受着伤被赶去洗碗,赵星河还是乖乖去看书了。他字是认识了,可是好多意思都不懂,只能单脚跳到隔壁问何[chun]生。何[chun]生再不懂的,他就只能标注一下,夜里再问赵凛。

  这个时候的赵凛倒是耐心,无论他问多么幼稚的问题,他都会认真解答,还会说典故给他听。

  长夜寂静,对面的人冷峻的眉眼里是温和包容。

  赵星河有那一瞬间就不怕他了,倔强的[xing]子慢慢也就圆润了一些。如此五[ri]后,他竟做得住,记住的东西也多。

  其实他很聪明的,脑子也活,就是不爱读书。

  他仿佛天生厌恶读书。

  等到第七[ri],他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赵凛白天也不拘着他,只让他有空多练习功夫,夜里再接着读那些兵书。

  赵星河对赵凛算是彻底服软,很自觉的早起练功,然后陪着宝丫妹妹去何记吃饭,吃完饭再送她去学堂。

  这[ri],两人又手牵着手从往何记去,快到酒楼时,一辆青棚马车停在两人旁边。车帘子掀开,一个圆脸慈和的妇人探出头来问:“小孩,知道何记酒楼怎么走吗?”

  “知道啊。”赵宝丫弯着眼笑,伸手朝前一指:“沿着这条街道走,左转就到了。”

  “谢谢了。”妇人很有涵养,还夸道:“这小孩儿真漂亮,一看就很聪明。”车帘子后头的一个中年大叔蹙眉瞧了赵宝丫一眼,没说话。

  马车慢慢的往前走,赵宝丫被夸了,很是开心,走起路来都连蹦带跳的。等到了酒楼门[kou],恰好又看见那辆马车,车上的妇人和中年男人相挟着走下来。

  妇人的温婉,男子冷淡沉稳,留着美须,依稀能分辨出年轻时优越俊美的五官。

  妇人看见赵宝丫,惊讶的问:“小姑娘,你也到何记来呢?”

  赵宝丫

  点头:“嗯,

  何记是我小姑开的呀。”

  “你小姑开的?”妇人困惑,

  “何记不是苏玉娘开的吗?”

  赵宝丫:“对呀,玉姨姨和我小姑一起开的。”

  一直没开[kou]的男人突然问:“你姓赵?你爹是赵凛?”

  “你怎么知道?”这下轮到赵宝丫惊讶了,“你认识我阿爹吗?”

  男人哼了一声,没好脸[se]的往里面走。妇人笑容也淡了几分,跟着男人进去了。赵宝丫莫名其妙,挠挠脑门问:“星河哥哥,他为什么‘哼’啊?姓赵有什么不对啊?”

  赵星河:“他在哼你爹。”

  赵宝丫不高兴了:“我阿爹怎么了?”她哒哒的跑进去,一下子撞开往里走的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抬头一看,就听见那小姑娘对着他哼了一声,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在他前面。

  男人拍拍衣袍,蹙眉:“乡野出身,果然不识大体!”他刚说完,又被赵星河撞了个趔趄。

  赵星河可不比赵宝丫,他力气大,那一趔趄直接把人撞到了大堂中央的木柱子上,发出砰咚一声响。原本喧闹的大堂突然安静了下来,齐齐朝他看来。连二楼提着酒坛子的苏玉娘也忍不住往下看。

  一看之下就愣住了,赶紧把手里的酒坛子[jiao]给旁边的小伙计,匆匆跑下楼,跑到羞恼的男人身边喊:“大伯,你什么时候回的长溪?”她问完又往男人身后看,“大嫂,你也来了。”

  妇人点头,态度还算和善:“嗯,方才进城,听说你开了个酒楼,特意过来瞧瞧。”

  这夫妇,正是何[chun]生的大伯和大伯娘。

  何大伯名叫何温旭,曾经也念过几年书,长大后一直跟着何父经商。何[chun]生的父亲何温言是家里的老二,自小聪明,读书天分极佳,何家上下都对这个老二寄予厚望,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着他。

  何家两兄弟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何温言被举荐进了京都国子监读书,何家人欢欣鼓舞。哪想一年后,何温言放弃了国子监那个登天梯,带了个女子回来。

  何家人虽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之后何父在外经商遭难身死,何母伤心过度跟着去了。何温言屡试不中,还被卷进作弊案中,又因着那天大旱,一病不起。

  苏玉娘知道,这个大伯哥是不喜她的,认为是她带来了灾祸。

  苏玉娘对这两人的情感很复杂,夫君死后,他们想抢[chun]生过去,甚至为此和她撕破脸。后来她病重,又有林大夫开错药害她的事,她也心有芥蒂,本是不愿意理会他们的。但,从前她刚到何家时,何家所有人对她都不错,包括后来夫君病重,大伯哥也倾尽所有帮忙治病。

  仅凭这点,她就不能当做不认识他们。

  苏玉娘把两人带到楼上雅间,招呼他们二人坐下,浅笑道:“都是朋友帮忙,才能糊[kou],大哥大嫂,你们舟车劳顿辛苦了,要吃点什么尽管点。”

  何大嫂坐下了,何大伯却笔直的站着不坐

  ,脸拉得老长,问:“你可记得过两[ri]是什么[ri]子,还在这酒楼迎来送往,陪笑做东?”

  苏玉娘倒茶的手僵了僵:她自然知道,她夫君就是接近年关去的。

  再过几[ri]就是他的祭[ri]。

  苏玉娘苦笑了一下,继续倒茶,推到两人面前:“我知道的。”

  何大伯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这几[ri]也该好好准备,温言从前对你那么好,你莫要慢待了他。”

  何大嫂见苏玉娘脸[se]不好,连忙伸手拉他,小声道:“忘记来时说的了,不要置气。”

  何大伯深吸一[kou]气坐下,那张稍像何温言的侧脸冷若冰霜。何大嫂和善的笑笑,朝苏玉娘道:“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吵架的,就打算祭拜一下爹娘和二弟。暂时也没地方住,你看能住在何家吗?”

  苏玉娘:“自然可以,家里还有一间空屋子,等我回去收拾出来就带你们过去。”当初何家父母亡故,两家分家,何大伯占了主宅。他们家得了现在住的宅子和对半的家产。

  她夫君是个懂情调的人,觉得家必须住的舒适,花了不少的心思重新翻修了宅子。

  这宅子比老宅好,地方也大,还在东城,和老宅比其实是赚了。

  大哥大嫂只是回来祭拜暂住,她没道理拒绝。

  酒菜依次上桌,何大伯又冷声问:“听闻你把宅子的一半卖给一个姓赵的秀才了?那虽然不是老宅,但你是二弟[jing]心修缮过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它卖了。”

  苏玉娘一咯噔,心说这两人从哪里听说的?

  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回来的吧?

  她连忙解释:“那也是无奈之举,当时我病重……”

  何大伯拍桌:“你别找借[kou]……”

  趴在雅间外偷听的赵宝丫蹙眉,朝赵星河道:“这人好没有礼貌,为什么一直骂玉姨姨啊?”

  “不知道。”赵星河摇头,瞥见往楼上来的何[chun]生,道:“你问问[chun]生吧,他肯定认识这俩个人的。”

  赵宝丫回头朝[chun]生招招手,何[chun]生快步走了过去:“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赵宝丫嘘了一声,压低声音:“[chun]生哥哥你看看里面的人是谁?那个没礼貌的人一直在说玉姨姨。”

  “我娘在里面?”何[chun]生一步跨到雅间门[kou],探头往里看。然后面露惊讶:“大伯,大伯母?”

  他两岁那年,大伯父和大伯母去了河中府。后来他娘病了,他们二人又回来了一趟,给他买了好多东西,还特意请了林大夫给他娘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