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一千零五十七章·“沈雪的生日派对。”
询问长歌后，苏明安还原了一下这八个小时的事。
……
睡后一小时。
“哒哒。”黑鹊敲门，双手捧着一个小型灯塔摆件：“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苏明安。”
长歌懵然接过，眼神有些茫然……突然送礼物是什么意思？
黑鹊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长歌：“……”
……他不是苏明安啊，这要怎么回答？
长歌按照本心回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送我礼物……”
黑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黑鹊的眼神亮了一些：“原来是这样的回答。”
苏明安一动不动。
【b站的工作人员给我发了邀请，约我30号在曲常街咖啡厅见面，进行商业合作。】
“……这是在做什么。这人怎么和你一模一样？”长歌惊到了。
长歌：“你不是说外面污染很严重吗，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门口走来走去……”
他凝视着青年移动的笔杆，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深重的噩梦。诡异感和恐惧感细密地爬上他的尾椎骨。
【小心污染。】苏明安说。
青年却不断说着话，就像在空白一片的屏幕上，有很多观众在和他交流。
——他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他能感觉到，黑鹊对苏明安的执念很深、很深。哪怕写出的乐谱中也能感受到深刻的情绪。
【对了，记录一下日程，明天要发刚录完的新视频，后天想看一本新出的侦探小说，大后天要去动物园玩……】
【翻了翻衣柜，都是缝缝补补过的旧衣服，就这样吧……】
苏明安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他隐身靠近几步，望见青年正在写的文字。青年的容颜依然和他一模一样，就像在照镜子。
一股浓重的窒息感包围了苏明安。
“怎么？”
长歌望着黑鹊的面具，忽然好奇道：“你可以取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黑鹊没有回答。
他早已察觉，他好像从未真正地走入这个名为“旧日之世”的世界。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神灵引导给他的，雨中的绵羊、传火者们的疾呼、神女与魔女、神战的惨烈……他从来没有自己真正找到什么。
……
苏明安敛眸沉思，位移到下一个房间。
<div class="contentadv"> 下一个房间里，依旧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但房间里没有那些哲学书了，青年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苏明安定睛一看，是自己玩过的一些恐怖游戏，比如纸人，火烧老奶奶等。
八小时内，黑鹊来了一趟又一趟。有时候是送甜点，有时候是写新曲子，有时候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小问题。
知道各个时代是地图状铺开的蝴蝶，从第三层梦境里醒来。
长歌险些吐出一口血。
……
……
【钵仔糕也钻研出来了，没想到我还有做饭的天赋。回头给玥玥品尝。】
……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不给看就不给看，用这种理由做什么？
黑鹊离开后，长歌拿着琴谱沉思他坐在钢琴前，弹着这一首黑鹊谱写的《致苏明安》。朦胧间仿佛有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皎洁月光彻夜守望着灯塔，这些意象令人心绪宁静。
想起了十次大回档的蝴蝶，从第二层梦境中醒来。
长歌：“我与你没有多深入的交际，甚至几个小时前我们才初次见面，你倒是对我很了解？”
……
【2023年9月23日，晴。】
长歌深刻地感觉到苏明安平时有多么不容易。不仅要辛苦找线索，还要关爱各个奇葩npc。他看了眼琴谱，却惊讶地发现黑鹊的音乐天赋很好，虽然还存在突兀的音符，但旋律很动听。长歌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很灵动。意象是月光和大海吗？”
【我已经进入了九幽，正在寻找你的位置。高楼大厦太多，我一个个找。】
听完长歌略带无奈的讲述后，苏明安也感到了尴尬。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些莫名其妙的npc，但对于普通玩家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你平时遇见的npc，原来都是这种。”长歌斟酌言辞。
这时，苏明安听到耳边有声音：
【苏……明安……】是山田町一的声音。
【2023年9月26日，大雨。】
【一个学姐约我去看电影，她到底为什么单独邀请我，难道她是想让我教她打游戏？我拒绝了她，不想和菜鸡一起玩。】
苏明安位移到下一个房间。
考虑到黑鹊算是友方npc，长歌没有拒绝。黑鹊学得很快，似乎他也拥有钢琴天赋。
【今天路过桥洞，看到了一些流浪汉，这些人盖着报纸瑟瑟发抖。最近在整治市容，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留下来。如果不能，他们会去哪里？】
苏明安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一间上锁的房间，保持着隐身状态。
苏明安听着长歌的总结，咳嗽了一声，让他别再说了。
……
日记到9月30日的那一天就截止了。当写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青年便合上了日记本，陷入了类似待机的状态中，一动不动，像一台走完了程序的机器。
【2023年9月21日，晴。】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正坐在床头看书。手里捧着的是《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床头放着一些哲学书和侦探类书籍。
【你终于有声音了。】苏明安说。苏凛失踪了太久，他喊名字也没反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