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局促。

“没有，这么多年来，我只是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女儿，你在我心目中也是一个需要人帮助的孩子。”

“仅此而已。”

“只是现在，楚怜，你把你在我心目中的那些怜悯和同情消耗殆尽了。”

他淡淡的看着楚怜，目光里面就像是在看一个冰冷的陌生人。

楚怜有那么一瞬间，就像是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顾谨行说，这么多年以来只是把自己当做女儿？

是她的耳朵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能！

楚怜的目光收缩，浑身上下都像是要崩溃了似的，她踉跄的坐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着刚刚的话。

助理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楚怜，然后小跑着跟上了顾谨行。

“顾总，顾总，您刚刚这样说，是不是……”

助理原本想说是不是对楚怜小姐太狠了。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了在隔间的姜穗。

显然，姜穗刚刚就在另外一边，已经听了许久的话，她唇角带笑。慢条斯理的歪着头看顾谨行和他身边的助理。

“真心话？”

顾谨行没想到姜穗会在这里，脸上陡然出现了一分僵硬，“姜穗，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谨行错愕里边还有一分惊喜，那惊喜是因为觉着姜穗既然来了，那么就证明，姜穗还关心自己。

顾谨行的眼睛都亮了，想到姜穗的问题，就差没把心都刨出来给姜穗看了。

“真的，真心话，一点都没骗你。”

姜穗懒洋洋的看了一眼顾谨行，却没有搭话。

只是没看他，一点点走向刚刚楚怜的方向，谁都能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楚怜是倒霉透顶了，  先来了顾总，顾总给了楚怜扎心的话。

现在又要轮到姜穗了。“走吧。”

姜穗身后还拎着什么人，顾谨行倒是破天荒的没有多问，  只是固执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姜穗身上，仿佛是在等姜穗搭理自己一样。

可怜巴巴坏了。

姜穗没有给他视线，他拧着眉头，掩下心头的不快，红着眼走开了。

顾谨行看上去有些失落。

助理在旁边低声道，“顾总，您刚刚说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姜穗小姐听的吧，要不然我看您刚刚对楚小姐那样冷漠……”

顾谨行深深的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故意的，那些就是我原本今晚要来说给楚怜听的。”

“还有，以后不准把我和楚怜混为一谈，听到没有？”助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顾总。”

“不过……顾总，刚刚姜穗小姐进去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啊，要不要进去看看？”

顾谨行瞥眼看了一眼里头的情况，声音冷了下来。

“不用了，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姜穗想做什么，就让姜穗做，别的，别管。”

助理也不敢多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往姜穗去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