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打这个电话问我,我是给你讲这个故事,不是让你做命题作文。况且你这个命题的立意就是错误的,只要方向错了就是南辕北辙,越努力错的越远!”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不。”
杨一心被怼的无语,又扭头朝着赵长安笑嘻嘻的翻着可爱的白眼,结果又被赵长安怒怼了一下,让她的俏脸顿时可怜兮兮的一脸苦瓜相。
意思是那边她妈这么用话怼她,这边赵长安也不怜香惜玉的乱怼她,让她夹在中间真难做人。
郭婉秋在那边长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之后这五个人各奔东西,那个勇敢的女学生冲破家庭的重重阻力,终于和那个教授如愿以偿的结为连理;另外一对本来在众人眼里珠联璧合十拿九稳的恋人,一个出国,一个还傻子一样的在原地等着他学成归国;那个有着家室的男人也回到了家乡,女的则是去了晋北,幼稚的发誓不再回到江南。”
虽然郭婉秋叙述的平淡,可赵长安却能大致猜到这件事情在当时对她的打击,绝对不会这么的轻描淡写。
只是经过岁月光阴的冲刷洗礼,变得如同看一个记录影片一样的有着恍若隔世的隔膜和唏嘘。
然而这些事情和现在的杨一心的状态有什么关系,赵长安有点想不明白。
难道是意指自己其实就像那个男人那样,已经有了唐霜,还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留下风流债的小人?
可刚才杨一心抨击那个人的时候,她又发怒的说‘不经他人苦’,那么也就是说即使她被那个男同学这么伤害过,却依然这么对他。
郭婉秋显然至少这个时候早已经不是一个恋爱脑的女人,那么她的这个立场,应该在后面的故事里面有解释。
“这样又过了几年,一天她突然接到明珠这边同学的电话,说那个男人死了。”
郭婉秋的声音依然平淡,只是这话里面的内容太过于惊人。
“死了,怎么死的?”
杨一心惊呼,身子又是一紧,很显然郭婉秋的这个转折的幅度有点大,弄得她有点转不过来弯儿。
“他的葬礼没有赶上,几人去的时候已经下葬,不过这个女同学见到了他的妻子,还有那个已经十岁还没有上学,智商有问题的孩子。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学生就已经释然,那个男同学走的时候有三十岁,可这个女的比他还要大五岁,而且面黄肌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乡村老妇。即使因为条件好了住在城里,衣服打扮也跟上来了,可还是一眼都能看得到的掩饰不了的乡村老妇的模样。”
“那个女人说,男人临终的时候对她说,我把命还给你了,我的灵魂终得自由,说不知道他啥意思。她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就去他的书房,果然找到了那几本日记,就那么很随便的放在书桌抽屉里,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并不识字。日记里面有这个女学生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原来在大学这几年里,这个男人一直都处于良知的痛苦的挣扎之中,一边是自己真正爱着的女孩子,所以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婚姻情况,一边是曾经救自己的命,和她结婚生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