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录数据时,宜真走到我身侧,从兜里拿出一包暖贴给我。
“晚澄姐,给。”
我看是一包暖贴,“谢谢,我有。”
自从那天闹出不愉快后,宜真跟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不管她有心还是无意,我都不在乎。
但现在她主动示好,我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太冷着她,面上的关系,过得过去就好。
我接过来,“谢谢。”
宜真脸上又露出那副天真的表情,笑着说:“这个牌子的加热快,持续时间长。”
“是吗,我一会儿试试。”
她靠过来,看着我手里的笔记本,“晚澄姐,你真厉害,记得都是什么?”
我合上本子微笑,“一些数据。”
她讪讪地收敛笑意,又回头朝沈听澜的方向看眼,说:“晚澄姐,其实我挺羡慕你。”
“羡慕我?”我侧眸看她。
宜真说:“你和听澜有共同语言,看你们在一起,就好像两个灵魂契合的人无障碍的沟通。”
“……”我听得只想挠头。
“宜真,”我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甲方,我跟他有共同语言仅限于工作上的内容,说直白点,我那叫巴结。
甲方不高兴,乙方就拿不到尾款。所以,你不要误会。
我和沈总之间绝对不是你说的什么灵魂契合。”
宜真噗嗤笑了,“晚澄姐,你真逗。”
“我说的是事实。”
说话功夫,无人机再次起飞,我正好找个由头中断谈话。
“宜真,外面冷,你去屋里呆着吧。”
宜真说:“没事,我陪你。”
“我不用陪,记录完我就进屋了。”我推脱道。
宜真无措地站在那,小声地问我:“晚澄姐,你还因为那天的事,不高兴吗?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的私事说出去,听澜也说我了。”
我淡笑下,“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
“那你还怪我吗?”宜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拉着我的手臂,“晚澄姐,你原谅我一次,行吗?”
为了不耽误记录,我忙说:“原谅你了。”
宜真笑得满眼灿烂,殷勤地说:“我帮你拿包,你背着包记录不方便。”
她虽然城府深,但年龄还是小,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我把包交给她,“快进去吧。”
现在试飞的区域往北有一片茂密的森林,沈听澜喊我们几个上车,要去森林深处最后一个区域,那里就是沈听澜让我找罗刚申请的禁飞区空域。
我们刚准备上车,突然有人喊出事了。
紧接着就看到救援车上的司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沈听澜说:“哥们,你女朋友从山上滑下去了,可能撞到头了,你过去看看吧。”
沈听澜迅速下车,我也担心宜真跟上去。
等我们来到宜真滑下去的位置,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睁开眼看到沈听澜眼圈就红了,带着哭腔说:“听澜,我头疼。”
我见她咬着下唇,额头上伸出一层细密的薄汗,看起来挺严重的。
沈听澜问她:“怎么摔下来的?”
宜真说:“我没留神,脚踩空滑下来的。”
救援车上的人给宜真初步检查后确定,四肢暂时没发现骨折,但头部需要去医院检查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