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问我:“李叙言对你好吗?”
“!”
我一分神,脚下踩在凸起的冰棱上,眼瞅着身子趔趄就要摔了,他眼疾手快扶稳我,语气不耐烦地说:“路这么滑,你还出来,专门给人添乱的?”
我推开他的手,到嘴边的感谢又咽回去了。
“你要不是冒昧的问我问题,我会没注意脚下?别出了问题就找别人毛病。”
他脸色冷了,“李叙言就不会找你毛病,是这个意思?”
我无语,“跟他什么关系,我说的是你。”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跟什么,我没这个意思。”
“少来,你现在就是拿他跟我比。”
我被他气笑了,“我为什么要拿你跟他比?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听澜下颚线条紧绷,深沉的眸子里好像有话要跟我讲,又好像跟我解释是在浪费时间。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我也懒得听他解释,说道:“沈听澜,你别没事找事,我们的关系和相处仅限于合作友商。我不负责提供情绪价值,你要实在想找个人吵,找宜真吧。
我不想再哄你,也不想再讨好你,我累了。”
“……累了?”沈听澜直视我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绕过我进了酒店大堂。
我看着他背影,小声嘀咕,“神经病。”
回到房间,我先拿来手机查看。
沈听澜给我发了三条微信,还有五通未接,怪不得出来找我。
下午,沈听澜敲开我房间的门,带着一份机密级别的商业资料走进来。
“你看下上面的内容,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在边境的极寒地区进行试飞,其中有一段争议区域,需要你拿到空域授权。”
我了然,翻开资料,“明白了。”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全程都握着他的打火机在把玩。直到我看完全部内容,阖上资料才说:“关于边境空域,我还没做过这方面的业务。需要查询下相关政策资料,给我一些时间。”
沈听澜给我发了一个号码,“你直接联系他,跟他谈。”
我抬起头,问:“这号码是谁的?怎么称呼?”
沈听澜:“他叫罗刚,空字头航管处处长。”
我将号码保存好,沈听澜继续说:“明天我们到雪乡实地考察下,你对于飞行区域做到心中有数,再找罗处长申请。”
“明白了。”我将文件抵还给他,他起身就走了。
晚饭我们虽然在一张桌上,但除了下午谈工作几乎再没交流,宜真也发现不对劲,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我晚饭吃得有点多,便在酒店门口的长廊里慢走消食,差不多快八点了,我才上楼。
走出电梯,隐约听见走廊深处有人在争吵,仔细一听像宜真在抽泣。
我没听墙角的癖好,赶紧开门准备回房间,可就在这时候,隔壁的门开了,宜真带着哭腔说:“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房间里回应宜真的只有沉默。
宜真的影子被屋里的灯光印在走廊的地毯上,纤细又扭曲。
我怕她误会我有意听他们吵架,轻手将门关上。
就在门要关阖时,宜真说:“在一起是因为爱,不是评估当下,你合不合适。
听澜,你心里装着别人是吗?”
房间里依旧安静。
她又问:“你爱孟晚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