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归一直贴身伺候,对这些都熟悉,也应对的上。周元载感慨太子过了生日后身体果然强健了不少,不然往年这个时候,早就热伤风了。
晏子归思忖着这句话应该不用回答,所以垂首看自己的手,十分老实。
“你祖父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是不是很开心,盼望着出宫与他团聚。”周元载突然问。
晏子归回道,“微臣期盼着下次休沐出宫就能见到他老人家。”
“你不求朕开恩放你先出宫回家等候?”
“微臣既然进宫参加遴选,就应该恪守宫规。纵使微臣十分想念祖父母,现在宫职在身,应以东宫为要。”
“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只怕到了那天朕真的要留你在东宫,你就滚在地上耍泼耍赖。”
晏子归耳颊微热,他们不是说这种话的关系吧。
“你祖父在信上说,你最会耍横。”周元载看她窘迫的样子笑道,“不知道吧,你祖父写请安折子,没话说的时候就写你,朕虽然才见你,但是早在你祖父的信里就认识你了。”
“看你祖父写的,朕还以为是个被娇惯过头的蛮横小丫头,没想到如此蕙质兰心,让朕很意外。”
“陛下过奖了。”晏子归假笑,“陛下,微臣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六岁。”
周元载挑眉。
晏子归解释,“微臣已经不会在地上打滚了。”
她已经会用武力达到自己的要求,祖母后来都怪祖父教她武艺,本来就泼猴似的,现在更是难以招架,祖父是后教的以武犯禁,让晏子归不能滥用武力。
周元载大笑。
晏子归离去后,周元载处理了一会政务,等到夕阳西斜就说,“去玉露殿。”
玉露殿临时知道要迎驾,贵妃喜得连忙梳妆打扮,还让人去找三皇子,等会过来陪他父皇用膳。
周泓和宫女在偏殿厮混,外面人不敢进去催促,只在门外小声唤着殿下。
“殿下,外面有人在喊殿下。”宫女娇怯。
“不管他。”周泓正在兴头上,“父皇这个时候不会来,无非是母妃叫我,晚些过去没事的。”
周元载到玉露殿没见着周泓奇怪,贵妃笑说他正在做功课,最近学入魔了,先生给的课业,不写完不吃饭。
贵妃使人去催促。
周泓就这么带着一身女人香气出现在周元载身前。
这种状况,周元载一看就明白,起初还不当回事,戏谑道,“你母妃说你做功课,原来是做的这种功课。”
贵妃有些尴尬,“臣妾安排了两个宫女教引他成人,没想到会瞒着臣妾引诱皇子,是臣妾识人不明,选人不清,请陛下责罚。”
周元载摆手不必解释,将要成婚的男子,血气方刚,沉迷这些事并不意外,当然还是要嘱咐一句,“修身养性,不可沉迷。”
“你还未定下正妻,切不可弄出庶生子来让人笑话。”
宫女闻言脸色煞白,手软跌落茶盏。
忙跪下求饶。
周元载看着她的脸,突然有点印象,之前在玉露殿见到一个宫女形迹可疑好像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