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毕竟也是他儿子,分给她的,最后肯定是落到老二手里,但是你手里就没有了。”宋时皱眉。
“主君,三爷来了,在书房等你。”碧桃进来禀告。
晏辞叹气,摸摸额头,肯定也是为了这钱来的。
宋时翻翻账本,“二房这些年超支了这么多钱,弟弟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你同他说,私底下贴补他三万,五万两吧,你问他,要钱也可以,要房契也可以。”
晏辞去到书房。
晏赋看着他,“你不会真信了大管家贪的钱都是自己贪的吧。”
“人都死了,你想说他为谁贪的?”
“大嫂管家,他都贪了这么多,大嫂管家前,贪的只会更多,现在他家能翻出多少钱?难道都是他用掉了?可没听说他家里有谁好赌。”
“说白了他就是个过桥的,大头都被二房拿走了。”
“无凭无据的事不要说。”
“这怎么是无凭无据呢?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事啊。”晏赋瞪大了眼睛,“大哥,那时候你已经记事了,祖母不善经营,都是娘去置产,选的人管庄子管铺子,家里才有源源不断的钱进来。”
“娘决定去嘉兰关后,不到两年,这些人都换了,说是祖母的人,那时候祖母已经不管事了,都是她经的手。”
“这些事你同我说有什么用?”晏辞问他,“家里是少了你的吃穿啦?”
“纵使她有些私心,大面上还是不亏的。”
晏赋住口,又仔细看了晏辞几眼,冷笑出声,“我多余来说这个话。”
“早该知道的,她疼你,你就疼她生的老二,当初要不是祖母拦着,我真该跟爹娘一起去嘉兰关,省的我在这里纯纯是多余。”
“你是长子,晏家早晚是你的,你乐意和老二分,那是你们兄弟情深,是我不识相,我多嘴,我这就回去了。”
晏辞和晏赋不欢而散。
宋时把王露梅叫来,推给她一个茶盘,上面红布盖着,“收拾了大管家,我们两个发笔横财。”
王露梅看着盘子,“郎君不让我收呢。”
“不是给他的,这是给你的,给侄儿侄女的。”宋时看她,“还有和钱过不去的。”
王露梅叹气,“要不说她手段高明呢。”
“对大哥好,里里外外都挑不出话来,大哥投桃报李,对她和二房也好,不怪郎君心里难受,他和大哥才是同胞所出,大哥对他,实在是不如二房。”
“那是明面上的,郎君心里清楚,真遇到事了你再看,三弟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王露梅看着她,“大嫂别怪我多嘴,她这是故技重施,让你养着贞英,相处出来感情,亲生的子归反而要排到后面。”
宋时收了笑意,“我知道。”
王露梅心想你不知道,你要真知道,晏子归怎么会在家待不住,要去宫里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