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之间不知道,面前这个凉薄冷血的政客,是绝情还是多情。漂亮的女人那么多,只有那个疯疯疯颠颠的陪他最久。
“新闻里说,案子结了。”阮华婷说:“那个记者能翻出风浪,你小儿子功不可没。”
项崇远手指摩擦着一只琉璃杯,“翅膀硬了总要翻腾两下。”
“申市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解,要是持续扩大······”
“没什么大事。”项崇远说:“我昨天已经被约谈,和监委聊了聊陈年旧事。”
阮华婷闻言一愣,片刻又失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你是不在乎了,寻廉呢?”
项崇远神情有所动容,“不会影响他。”
简短交谈再没任何话题,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进房间后各自入睡。
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一夜,新年第一天满眼白茫。电视重播除夕节目,主持人串词时总提“万象更新”。
申市照例没有下雪,沈徽林带着七七去林檀家里跨年。
林檀换了一个工作环境,说原以为能好好休养身体,没想到当老师也很麻烦。过年期间一个学生在宿舍自杀,林檀担任大一医学生的班主任,除夕当晚还在线上主持心理健康教育。
会议结束才拿起碗筷吃年夜饭,忍不住感叹说:“现在学生压力太大了,我上个学期上课,班上大部分学生不认真听课,走下去一看,居然在复习考研内容。”
郑向文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管他们学什么,能学习总是好事情。”
林檀摇头说:“才大一啊,不应该先好好享受大学时光?现在孩子学习功利性太强。”
“压力这么大也没办法不功利。”郑向文说:“风花雪月过四五年,毕业后糊不了口。”
两人的聊天变成了一场就业形势辩论。沈徽林被拉进去当裁判官,“你们说的都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