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的问过之后,阮华婷没有再说什么,好像也懒得再管他的这些事情。通话很快中断了。
沈徽林收拾好自己,回头说,“可以走了。”
她眉眼柔和,蓝色衬衫显出明眸皓齿的白净干练,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项明峥看着,动手想捏她的脸,沈徽林一弯腰,从他抬起的臂弯下钻了过去。
卧室的窗帘全打开了,炽烈的太阳光洒了满屋。南北方的阳光似乎不一样,北方带着炽热而惨白,南方总有一些浅淡清透的橘调。
沈徽林站在光影里,回头看他,笑意中带着几分狡黠,“项明峥,还去不去吃饭呀。”
他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出了门。
餐厅早早就订好了,在私密性很好的洋房内,他们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进入庭院,绕过一条欧式长廊。
这里实行预约制,一次接待的客人不会超过三桌,因此显得分外安静。
屋内装饰都是暗棕色调,垂着流苏的厚重窗帘,黑色木制桌椅,阳光在古朴的屋内露出几分缓慢隽永。
楼梯很陡不太好走,项明峥便慢了一步,手抓握着她的手臂,给了她一点儿支撑力。她柔声细语和他讲这处公馆的来历,据说是民国某位军阀的故居。
到了二楼,视野骤然开阔,打开的窗户外一片葱茏绿意。
看到另一端坐着乔嘉实,项明峥的视线稍有停顿,随即若无其事移开了。
沈徽林低头看桌面的标识,仰头对他说:“是这里。”
项明峥单手拉开椅子,将外套放在靠背处,随意坐了下来。
私房菜点餐方式也很原始,沈徽林坐在他对面,低头翻着厚重的菜单,看了一会儿问:“你想吃什么?”
项明峥说:“都行。”
沈徽林笑了一下,说最难点的菜就是“都行”。她抱着菜单坐了过来,在项明峥身旁落座,要他和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