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割裂的地方,曼哈顿的街头有仰头也看不到顶的摩天大楼,纸醉金迷昼夜不息,落魄的流浪者居无定所,寸土寸金的格子间精英云集。
闲暇时间,沈徽林最喜欢顺着公寓外的一条小路散步,走到尽头就是一个古旧的小教堂,褐红色外墙斑驳,周末可以听到钟鸣和祷告。
气温一天天回升,沈徽林适应的很好。她用两个月时间,修完了交换生要求的基础课程,拿到学分之后加入了一个项目组。
项目课题前沿,能学到很多东西。在那里,沈徽林认识了很多兴趣相投的朋友,新环境下社交圈层被打破重塑,她性格也改变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疏离。
虽然和组内成员相处很愉快,但外裔学生始终进不了研究的核心圈层,只能做边边角角的工作。阶段工作完成,沈徽林退了出来。
六月底,林檀来美国参加医学交流活动,特意去曼哈顿看望沈徽林。
沈徽林规划游玩路线,带着林檀去听了一场音乐会,又去巴哈马加勒比海。
坐在海边的遮阳伞下,不远处的沙滩和海水晒得温暖,林檀对这次行程很满意,不由感叹:“徽林长大了。总是觉得,你还是那个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小女生。”
沈徽林笑笑,“现在是不是变得厉害了一点?”
“何止一点。”林檀拿着一杯饮料递给她,突然说:“也到谈恋爱的年纪了。”
林檀之前对沈徽林的婚恋不怎么在意,但可能是之前生过几次病,有了见证沈徽林结婚生子的冲动。
沈徽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咬住吸管开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