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整理了一下沈徽林快要遮住眼睛的羽绒服帽兜，低眸看她泛着潮红的脸，“喝太多了。”

也不知话是对谁说的。

面对项明峥，肖佳难得拘谨，“她心情不太好。”

项明峥抬头看了肖佳一眼，视线又回到沈徽林身上。

带着沈徽林离开之前，貌似客气的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巷子口的风一直很大，肖佳靠在墙边，看着项明峥将人放进了车里，低头系安全带，随即他绕过车头坐了进去。

车子离开了，消失在夜色里，四周安静下来，下过雨之后空气带着潮湿和腥气。

刚开始疑惑沈徽林为什么会和项明峥在一起，真见到他们待在一起，这种疑惑逐渐消失。

他一看就是沈徽林会爱的那种人，一身气度光华内敛，沉冷遥远到有些动人。

肖佳有些模糊的想，可能大多数人纸醉金迷的浮华场所待得多了，分分合合的也经历的多，纯粹的感情却好像成了天真可笑的行径。

车子停下等交通灯的时候，沈徽林清醒了一点儿，睁开眼睛看手搭在方向盘上的人。

项明峥察觉到了她的打量。

半个月没见，人瘦了一些，潮红散去，白皙的下半张脸藏在咖色的围巾里，眼睛带了一点儿毫不设防的迷茫。

项明峥像是突然想起，她年纪还小，平时表现得再心智成熟，到底一脚还没从校门里踏出来。

她不可能永远清醒冷静。

“送你回公寓？”重新启动车子时项明峥问。

沈徽林反应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他的问题，轻缓的摇头，头发被围巾弄乱了，一缕碎发挡在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