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欺负法?”他条理清晰询问。
沈徽林又觉得他没醉。
喝了酒的人,眼神不再那么沉静锐利,漠然和颓意更多。
沈徽林小声说:“好吧,我怕你欺负我。”
项明峥仰头喝尽。
身体前倾,在酒意和冷冽靠近时,沈徽林的嘴唇被触碰。
柔软的、清冽的,温热和侵略矛盾意味的触碰。
大脑空白了几秒,苏麻感从心脏处蔓延,沈徽林定在那里。
他手撑在他的身后,没碰到她,半揽的姿态。
他衬衫穿得并没有那么规矩,领口解开几颗,平直的锁骨下方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在冷白的肌肤上,平添了几分冷欲。
“这算不算欺负?”他问。
沈徽林后知后觉,身体惯性往后靠,后背碰到了他的手臂。
他又一次俯身靠近,这次唇齿落在了沈徽林的颈侧。温湿的触感。
声音里带了低哑,“这样呢?”
沈徽林说:“这样算的。”
然而项明峥没有停,唇齿的若有似无停在颈侧。
沈徽林觉得自己在发抖,太紧张导致腹部有抽痛感。后背抵靠近沙发,又被一个不容拒绝的力道带着往前倾斜。
肢体接触或许也应该循序渐进,拥抱、牵手、肌肤相亲。
跳过前面所有的步骤,直接抵达最后一步时,沈徽林从生理到心理产生了近乎奇异的反应。
想要更加亲近,又想要远离。
她手臂紧紧抱着项明峥,下身又往后躲。靠近和躲避之间,项明峥眼底晦暗不明。
他温热的手按住她后颈处凸起的那一小块骨头,沈徽林像是被丢进了空气稀薄的温室。
沈徽林的身体有些难以适应的僵硬,可又阵阵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