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朋友都借遍了,也没借到多少,光医院那一摊吃喝拉撒外加医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真是愁啊!
头发都快要愁白了。
陈富贵跟刘劲松不是很熟,就见过,知道他的名字,仅此而已。
“刘厂长!忙着呢?”
带着陈哲天走进去,陈富贵笑眯眯地跟刘劲松打招呼。为了能进这间办公室,他口袋里的红牡丹香烟都快去了半包。
刘劲松惊愕地看着自来熟的陈富贵,惊愕地回答:“不忙,你是......”
“油库主任陈富贵。”自报家门后,陈富贵拿出烟给刘劲松发了一支,“找你有点私事,不忙那咱就聊聊,你这里说话方便吧?”
刘劲松下意识接过烟,陈富贵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眉头紧皱,不知道陈富贵找他干啥,他们厂不欠油库的钱,每次加油都是结清了的。
“油库主任?我真不记得咱们有见过面。”
刘劲松绞尽脑汁搜寻记忆,一点跟陈富贵有交接的画面都没出现,搞不懂他找上门来做什么。
又吸了一口烟,刘劲松好奇地问:“找我有啥私事?我这里说话很方便。”
“那就好。”陈富贵招呼陈哲天坐下,特意给刘劲松介绍,“这是我弟弟陈哲天,京都大学的系主任,放暑假了来看我,没事带着他一起出来溜达。”
这是故意显摆,给刘劲松施压,让他不敢轻视自己,狐假虎威。
对于大学教授,一般人都十分尊重,刘劲松也一样。他把烟放在烟灰缸旁边,伸出双手,热情地跟陈哲天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