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一指她:“澡称冯,我忍你很久了!我大殷皇帝让你说话了吗?”
呼延思思脸色一僵,呼延王庭的使臣也纷纷怒目而视。
“你!哼,这就是大殷皇朝的气度吗?张口就是污言秽语,这等野夷,即便是呼延王庭也看不上半点!”
牧青白继续骂道:“老子就澡了称的冯了!你再哼一声试试!你就有辱我大殷皇朝的嫌疑!诸位将军,呼延王庭辱我家国,该当如何?!”
众将一滞,牧青白逼视的目光就递了过来。
“该!当!如!何!”
众将之中有人赶忙喝道:
“踏平!!!”
这一声‘踏平’,内力浑厚,震得人耳膜生疼,呼延思思顿时小脸花白。
耶律宏峻冲呼延思思哂笑一声。
牧青白作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吼道:“你笑个瘠薄啊!我说她没说你啊?想嘲讽队友啊?给老子憋回去!!我大殷皇帝在侧,尔等宵小给老子坐着!”
耶律宏峻的脸也僵住了,愣是一个屁都没敢放。
扬眉吐气啊!
这小子终于是个人了啊!
众将众臣第一次在牧青白身上感受到了‘人’的气息。
只是这种感官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牧青白手背砸了砸手心,摊手面向群臣:“就这俩怂货,吼他两句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们礼部是干什么吃的,就要那么点战争赔款?真是,我都不想说你们,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其实礼部要了多少战争赔款,在对狄贸易上占据了多大的便宜,牧青白是不知道的。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要了多少赔款,占了多大便宜,我就是要压力你!
礼部众堂官沉默不语,假装没有听到。
众将悲愤不已,这他妈管我们什么事儿啊!你一个文人骂人,能不能有点水平?
好嘛!牧青白还是牧青白,畜生还是畜生,狗就是改不了吃屎!
“牧青白,你还站着干什么?归位吧!”
牧青白挠了挠头,他在等一个有缘人站出来奏言请战来着,毕竟现在大殷与北狄之间的状态是议和来着。
“我想吟诗一首。”
殷云澜一瞪眼:“你刚才怎么不吟!”
“刚才没灵感。”
“现在有了?”
牧青白有些心虚:“有、有一点点。”
“一点点?好好好,你吟,你吟不出来,别逼朕在最开心的日子里揍你!”
牧青白连忙道:“陛下三思啊,陛下对臣子动手,有失君威国体啊!”
芦庭珪趁机说道:“陛下教导臣子,是君父……是君母对臣子的慈爱!不算失君威国体!”
牧青白一瞪眼,“芦大人,你以为我放过你了是吧?”
芦庭珪冷哼道:“老夫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如果牧大人连这点逆耳忠言都听不进去,又怎么能做到以身作则谏言陛下,整肃朝风?如果牧大人是这样胡搅蛮缠之人,那岂不是说之前牧大人的谏言,都是儿戏?”
牧青白倒吸一口凉气,道:“臣归位。”
“慢着!”殷云澜声音清清冷冷:“牧青白,你刚才说你要作诗,你作不出来,朕也不算你欺君,但你在御前妄言,朕要不给你点教训,难为国律!今夜除夕,殿外飞雪,你就以雪为题吧!”
牧青白顿时头大,又是命题作文吗?
“陛下,庭杖吗?”
“不,你随朕去演武场,朕亲自考校考校你的身手。”
牧青白:“……”
你不如明着说你要揍我一顿呗!
芦庭珪趁机讥讽道:“哼,才学远近闻名的牧大人,总不能被区区一片雪花难住吧?”
解气啊!
哼,看你怎么办?
牧青白忽然灵光一闪,“哎呀,多谢芦大人,我有灵感了!”
“咳咳!”牧青白清了清嗓子,道:“一片一片又一片。”
“?”
众臣满脸古怪,即便是武将们都皱起了眉头。
老实说,牧青白这家伙有没有才学,没有人敢确定。
虽然在坊间传言,丹采儿所奏曲那一首步虚词是牧青白所作,但牧青白本人并没有出面认领,所以依旧是传言。
那一首步虚词,京城中就没有没听过的人,即便是不识字的百姓都听过。
若牧青白能有写出《步虚词》那样的水平,那这句又有什么深意呢?
“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
“飞入芦花都不见。谢谢!谢谢!听懂掌声!!”
牧青白率先自己鼓起掌来。
大殿内一片寂静,隐约听到几个极其压抑的笑声,好多人都压低了脸,不少人在清嗓子。
牧青白指着耶律宏峻与呼延思思,以及他们身后的使团,“让你们鼓掌没听到吗?我是不是澡你们澡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