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确实败家,也太牛头人了!”
“什么叫牛头人?”
“就是……嗯……怎么说呢?我给你学一下吧。”
牧青白清了清嗓子,掐着声线阴阳怪气:“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哪怕她在一个又丑、又胖、浑身都是乌黑浓密的体毛的大胖子胯下辗转承欢,我在门外听到她发出幸福的吟呻,哪怕泪流满面我都觉得开心极了!”
小和尚狠狠打了个恶寒。
“别学了别学了!”
“懂了吧,这就是牛头人,说白了就是贱。”
小和尚挠了挠头,笑道:“我以为牧公子你也会很可惜呢。”
牧青白似笑非笑:“我是空气,我主要是来看你怎么花的钱,你才花了五百两,今天你不花完口袋里这些银子,哼哼……”
小和尚哭丧着脸道:“牧公子你别这样笑,我害怕!”
“桀桀~!”
牧青白笑得更狰狞了。
牧青白虽然已有猜测,但是被小和尚领着一家一家的青楼和窑子去赎人,牧青白还是有些麻了。
这些女子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拿了自己的卖身契,确认了小和尚打算让自己选择,顿时就露出了犹豫之色。
她们的犹豫只是建立在恩情之上,但内心所属绝对不是一个风流的和尚,哪怕这个和尚长得惊世绝伦的好看,她们当然会为了和尚带她们脱离苦海的恩情感恩戴德,但是当自己有了自由身,当然也想追寻点什么。
至少她们有清晰的认知,哪怕突破了世俗的偏见,这个和尚也不属于自己。
这个和尚他太风流,他太好看了。
牧青白甚至都有些无法理解小和尚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的神情至始至终没有一丝落寞,但平静得又让人觉得古怪。
看着小和尚,情到浓时,牧青白忍不住唱了出来:
“太多的借口,太多的理由,为了爱情我也背叛了所有,如果你想离开我,就别再畏畏缩缩!”
“太多的借口,太多的理由,别在问我难过时候怎么过,或许会好好的活,或许会消失无踪!!你在乎什么!喔喔~!”
小和尚与王五惊恐的看着牧青白发癫。
牧青白双手握着不存在的麦克风,当街嚎叫:“如果你觉得自由是快乐,爱是犯了软弱陈旧的差错,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小和尚惊喜不已:“唱得好!”
小和尚也当街加入,在牧青白唱了一轮后,学着牧青白的调子嚎叫起来。
王五人都麻了,这街上虽然没什么人,但好歹也是有人的,太丢人了!他都想在雪地里刨个坑,把自己的脸给埋了。
牧青白停止了歌唱,对王五说道:“看见了吧,我就唱了一遍,这和尚一听就会,这踏马不大殷莫扎特吗?”
“莫扎特是谁?”
“你不用管,反正这和尚不一般。”
“确实,一般的和尚不会流连青楼,也不会花大笔大笔的银子赎姑娘,又把人放走,不……单单说和尚这个类群还是太狭隘了,应该是一般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周围有路人走过,窃窃私语。
“那个和尚样子好奇怪啊!”
“我也看到了。”
牧青白和王五立马假装看月亮,但发现这大白天,别说月亮,太阳都没有半个,又赶忙假装自己很忙。
可这么刻意的假装又引得旁边的路人侧目过来。
牧青白急中生智,保守在胸,摸了摸下巴:“嘶,他好像条狗啊!”
路人点了点头,心满意足的走开了。
“他的钱花光了吗?”
“花光了。”王五点点头。
“他花光了所有钱,什么都没有,连一壶酒都没有?”
“他买了好多女人,但一个女人都没跟他。”
牧青白感慨道:“此情可待成追忆,此恨绵绵无绝期。”
王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是一首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