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乐意的扁扁嘴:“我怎么嫩了?”
冯氏回道:“这个张婶怕是想做家里的女管加呢,可不得使劲表现?”
“咱家就这么几个人,还值当的设个管家?”绵绵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娘,你是不是给她们画大饼了?”
“什么大饼?我不过是适当的激励了几句而已……”
娘俩正说着话,就看到陈三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的满头都是汗?”冯氏瞧见丈夫的异状,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绵绵赶紧捞了条帕子递过去。
陈三接过帕子胡乱的抹了把汗:“好事啊,沈家准备把手里的绸缎铺子都卖掉。我准备买下其中一间,这不是回来取银票来了。”
“沈家倒真舍得。”冯氏低语一句,又疑惑的道:“不过这样的好事还能轮到咱们家?”
陈三笑呵呵的回道:“本来是轮不到咱家的,这回还是多亏了云琦那孩子,托人给我送了口信。铺子的地契他帮着拿回来了,是靠近南城那家,虽然比不上邻街那个宽敞气派,但对咱家来说也足够了。”
“云琦那孩子还真是大方又心善,一般人弄到这样的好处自己藏着还来不及,哪里会分给别人。”冯氏偷着看了眼闺女,她是打心眼里喜欢云琦那孩子。可惜自家到底浅薄了些,要不然弄回来当女婿可就再好不过了。
陈三突的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你小声点,别被人听了去。这些生意云琦都是瞒着家里做的,要是被那冯进士知道了会害了这孩子的。”
“你说的对,这话出了家门就别再说了。听到了没,绵绵?”冯氏特意叮嘱闺女一句。
绵绵回个无辜的眼神:“娘,我是那种碎嘴的人吗?”
可怜的冯师兄,这么好的人怎么摊上那么个不着调的父亲呢?
“行了,不多说了,赶紧给我拿三百五十两的银票,我去衙门给地契改名字去。”陈三“咕咚咕咚”灌了一壶温开水,扯着领子喊道。
冯氏皱眉:“南城的铺子有这么贵?”她家的酱菜铺子靠近城中心,也才花了六十两银子而已。
陈三解释道:“单铺子自然没那么贵,主要还是库存的布料贵。沈老爷没出事之前刚从府城进了一批春夏的新料子,我瞧了一眼,好些颜色鲜亮的缎子。等地契弄好了,你们娘俩都去挑一挑,选几块喜欢的做衣裳穿。”
冯氏不怎么感兴趣的回道:“行了,这些以后再说,一个铜子都没开始挣呢,就惦记着花钱了。”一边说一边数出银票给他,又找了几块碎银子递过去:“甭管找谁办事,别怠慢了人家。”
“我有数呢。不过这回还真被周家大舅哥给气着了。”陈三突然气鼓鼓的发起了牢骚:“我得了信之后就去找周大舅,一是想打听一下情形,二来他若不知道这事的话,正好告诉他一声。谁知他一个劲的拿话遮掩我不说,后来问他改契的事,他也不情不愿的,还劝我把地契让给他家算了……”
闻言,冯氏也有些着恼,但还是耐着性子劝道:“人嘛都是先顾着自己的,到底人家是官呢,民不与官斗,咱们犯不着跟他置气。再说,要不是他家护着,咱们家的酱菜生意也不能做的这么顺当。若只有几句不好听的,你就当没听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