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些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梅梅的情人并不是只有这修车工一个人。
既然她做的是特殊行业的工作,就不可能只是一个人。
因为靠一个人估计连饭都吃不饱,这一点是经过梅梅所住的房子隔壁老妇人的肯定,而物业那边多少也给了一些答案。
我得问话,王大锤在思考,到最后他点了点头说:“知道,当然知道,她是一个卖的,接触的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有很多,以前还因为这事跟她吵过一架,但到后来想想不值,我们的关系也就维持在了买卖的前提下?”
我又问他:“你跟那些嫖客有没有接触?”
王大锤摇了摇头:“跟他们的接触还真没有,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每天工作挺忙,去找她也是分时间的,我基本上每次去都会给她打电话,她让去才会去,不让去就不去。”
王大锤的回答并没有问题,看了一眼旁边的杨昌盛发现杨昌盛正在盯着王大锤发呆。
半晌,他问了一句:“在梅梅出事的当天,你在做什么?”
王大锤告诉我们,当晚他下完班之后我给梅梅打了个电话,想那个,但是梅梅告诉他不方便,今天有事,让他改日。
当时心里头还有些不舒服,问梅梅是什么事,梅梅也没有说,就匆匆忙忙的把电话给挂了。
当天他并没有跟梅梅有过接触。
杨昌盛又问他:“你说你跟梅梅没有接触,有没有人能证明?”
王大锤点头:“有,当晚因为没有见到梅梅,我心里头有些郁闷,就去了车厂附近不远的一个麻将馆打牌,那里的老板可以给我证明。”
我问他:“你几点去的麻将馆又是几点出来的,还记得吗?”
王大锤摇头:“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天黑了,我们工厂下班时间在六点左右,下班之后我就给梅梅打电话,她说不方便我就去麻将馆了,应该在七点左右。”
我点了点头,看了杨昌盛一眼,以目前从王大锤的嘴里得出来的消息来看,并没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能证明他可能是凶手的线索。
我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快傍晚了,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告诉王大锤:“你今天说的我们都记住了,具体的我们会走访调查,你可以走了。”
王大锤站起来就走,杨昌盛拦住了他:“你这次走了之后,不允许出本市,如果我们有什么事还会找你,希望你能配合。”
王大锤点头:“您放着,我上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她的衣食住行还得我来照顾,我肯定不会跑的。”
王大锤走了,王大锤走了之后,杨昌盛我们两个坐在审讯室,我问杨昌盛怎么看?
杨昌盛告诉我,从王大锤话里面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相反都挺对劲,不过他觉得这只是表面,我们不能因为这就放弃对他的调查。
别忘了,一开始他见到我们的时候,可还要喝农药的,如果真的心里头没鬼,干嘛要喝农药?
想畏罪自杀?
杨昌盛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我点了点头,仔细想想,一开始王大锤在见到我跟杨昌盛的时候表现的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太过激了,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我叹了口气,告诉杨昌盛走吧,该回去看看了。
从审讯室里出来,杨昌盛我们两个直接回了市局。
派出所的所长一直在外边等着,等我杨昌盛出来的时候他急忙迎了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我告诉他我们该回去了,这所长说什么要开警车送我们,盛情难却只好妥协。
回到市局之后,那开车的民警才走,我跟杨昌盛直接回了宿舍,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了刘诗雅。
她刚好要出去,我们三个打了个照面,她看了我跟杨昌盛一眼,问我们:“怎么样?西区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叹了口气,告诉她,她说的那个修车厂我们去过了,画像上的那个人,正是这个修车厂的一名修车工。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暂时还没有证据能证明梅梅的死是跟这个人有关的。
我话一出,刘诗雅就点点头,安慰我们两个,凶手都是从众多嫌疑人里面层层筛选出来的,这个人只是嫌疑人而已,我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点头问刘诗雅要去哪儿?
刘诗雅叹了口气说刘组让她去参加什么会议,她这不是要去的吗。
又有会?我看了杨昌盛一眼,觉得整个都不好了,与上次相同的是这次开会,刘组同样是没有通知我们两个,我现在都感觉杨昌盛我们两个都被抛弃了。
现在刘组已经把所有的时间都让给我们破案来了,开会这样的事平时很重要现在变得也无关紧要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刘诗雅走了之后我跟杨昌盛直接去了宿舍。
宿舍并没有人,看来应该是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