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谦虚,可我不知道慧能和尚没说过这句偈语啊。
算了,他也懒得解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会通河泮走着,沿途倒是让不少人侧目,实在是不论朱厚炜还是徐光菡都太养眼了。
“抓贼!”
“抓小偷啊!”
“王八蛋,就是你偷了我的钱!”
“你胡说,这钱上有没有写你的名字!”
不远处起了争执,朱厚炜听了一会儿也知道了大概,原来一名油条铺的店家钱财被偷了,现在人抓到了,但对方不承认,还反咬是店家诬陷他。
这种事很好处理,让官府将双方都抓起来,在官府的强大心理压力下,是不是小偷很容易就能审出来。
朱厚炜也没在意。
不过徐姑娘走了过去,轻声询问了几句,然后在湖中舀了一瓢清水,让那口口声声说冤枉的人将随身铜板放入水中。
没多时水中便浮现一抹油渍。
等徐光菡走回来的时候,朱厚炜忍不住竖起拇指:“姑娘厉害!”
徐光菡谦虚的道:“没什么啦,那贼子说他是读书人,还没吃早膳,身上的钱财不会带着油荤,买油条的店家铜板上或多或少都会沾点油,一测就知晓了。”
朱厚炜从未朝这上面去想,他现在所有的出发点都站在政治家方面去考虑,既然出现争执,那第一时间一定是让官府出面处理,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他要做的只是下决策命令而已。
但他却忽略了一些小智慧完全可以不必如此麻烦。
“姑娘也很有才,若是个男子,说不得还能中状元哩。”
徐光菡笑着道:“可惜我不是。”
“朱公子参加科举了吗?”
朱厚炜摇头道:“还没有。”
徐光菡噢了一声,道:“也是,乡试要明年中秋呢。”
朱厚炜:“……你就这么确定我已经是秀才啦。”
徐光菡道:“是啊,除非公子没参加科考,但公子这么大年纪势必已经考过了,所以我断定公子明年应该参加乡试。”
朱厚炜再次竖起拇指:“姑娘分析的偏僻入里,在下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我猜对了吗?”
朱厚炜道:“嗯嗯,猜对了。”
“公子是第一次参加乡试么?”
朱厚炜想了想,如果说第一次参加乡试,那不是说明自己考秀才的年纪都很晚?
秀才都考不上,在读书人群体还不是一件耻辱的事?
但乡试考不上就实属正常了,不会有人鄙视。
“没,参加过几次,都没考中。”
徐光菡噢了一声:“朱公子不必气馁的,以你的才华,迟早会高中!”
朱厚炜:“歪才和科举的本事始终不是一回事。”
“没问题的,什么才华都是才华不是吗?”徐光菡继续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