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代表着顾昭对灵力感应敏锐，对法术操控精微，还代表着他自身的道行法力也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深不可测。

“他年纪轻轻，是如何修到如今境界的？”碧晶晶心中思考，“是转世重修？还是神明临凡？但怎么就转生成人了？”

碧晶晶有些遗憾的看了卓清嫣一眼，可惜对方有夫人了，否则自己姐妹一起……

“没有法宝，气息也不算稳，看来她被冥火教主打伤之后还没有痊愈，随身法宝也损毁了。”碧晶晶挥了挥手，然后让宫内仆役打扫战场。

“这样也好，否则说不定就让她逃了。”顾昭笑道。

碧晶晶笑着瞥了顾昭一眼，眸中风情万种，“顾兄就爱开玩笑，以顾兄的道行，便是这女人在全盛之期，也不是你的对手。”

顾昭嘿嘿笑着，也不回话。

眼看仆役清扫了战场，碧晶晶也散去了禁制，然后冲着刚刚躲在一边的乐师和舞女拍拍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

“想不到三世神教的教主乃是蜃女。”

宴席上，碧晶晶接下来莫卫呈上来的一片贝壳碎片，“蜃妖一般都出自海上，看来这蓝教主是从东海来的。”

永州东方就是东海，出现一个海上的妖怪，碧晶晶一点都不奇怪。

顾昭挑眉问道，“既然她是个有根脚的，怎么还被冥火教的教主追着打？”

碧晶晶失笑，“顾兄多虑了，东海万岛，妖类无数，一个蜃女而已，哪有什么根脚，说不定还是在海上混不下去，才到路上来的。”

绣娘不解，“她都这么厉害了，怎么会混不下去？”

碧晶晶随口猜测，“也许是得罪了更厉害的大妖。”

“碧宫主对东海熟悉吗？”顾昭问道。

“不熟悉，没去过。”碧晶晶摇头道，“只知道东方虽有万岛，但还是以海中龙族为首，万岛万妖，乃是妖类乐土。”

“万灵龙王也是龙族一员？”

“万灵龙王在龙族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碧晶晶感慨道，“据说他还是受大宁朝廷的邀请前往万灵江，主持大江水脉，调节风雨洪涝，也不知怎的就和朝廷闹翻了。”

顾昭点点头，三十年前的事情，虽然大家都经历过，但具体成因却谁都不知道。

不过万灵龙王的事距离他们还远，就连那条墨蛟都不是他们现在能对付的存在。

“听说那条墨蛟是万灵龙王的干儿子？”顾昭再次问道。

“是。”碧晶晶点点头，“不过之前万灵龙王还算正常，墨蛟虽然不时吃人，但也没这么肆无忌惮，直到三十年前万灵龙王和朝廷闹翻，墨蛟这才不再遮掩，一吃就是一座县城。”

顾昭摩挲着下巴，“若是我们灭了墨蛟，会不会惹出万灵龙王？”

碧晶晶眼神一跳，没想到顾昭竟然盯上了墨蛟，沉吟片刻，终于摇头，“现在的万灵龙王不是以前的万灵龙王了，我也不知道。”

“据说万灵龙王曾经不满墨蛟吃人。”碧晶晶补充道，“而且自从三十年前一战之后，万灵龙王从未现身。”

顾昭了然，拱手道谢。

万灵龙王还远，墨蛟才在广武县吃了一顿，事情也不着急。

顾昭打量着识海中环绕五雷令旋转的足足五颗雷种，寻找新人加入，继续壮大大罗宫，这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