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爷爷意思,你那四十两银子不要想拿回来了,修祠堂就最少出了百两银子,被你娘听到不气死。”
周半夏哑然失笑之余站起身拍了下要开口的马珊,给方氏砌茶,“岁数大了,在一天少一天了。
先喝茶,老婶,不气了。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有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和老叔这回没有错,九弟他们还小,谁家不过日子了,三十两不是三十文,换成铜钱一个人都搬不动。
把大伯卖牛一事套在咱们身上更没道理了,远的不说,就今年麦子辛辛苦苦忙了大半年,全卖了能得几两银子。
只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不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想让他老人家样样满意实在太难了。”
三丫你是咋能做到不急不缓地说完这些话的?马珊忍笑背着方氏瞪了眼周半夏,再转头看着方氏。
怪事了。
老婶不气呼呼了。
送走乐哈哈的方氏,马珊直摇头,“难怪每回便宜被他们爷俩占齐了,还打不起来,太好哄了。”
周半夏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合适,词穷的她不由笑了。
“乐啥?”
“五嫂很聪明。”
“是因为三婶到这会儿也没来咱们家?”
在马珊前面,有些话没有什么不好直言,周半夏点头,“能拦得住三婶的也就五嫂,三婶不掺和,更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