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也难得有这么一次那么赞同江景珩的话。
他心甘情愿地放手,将沈梨初交给裴聿,裴聿就不能让沈梨初受一丁点委屈才行。
要不是明天有正事,江景珩都想拿点酒出来,对着月光,开始借酒消愁了。
直到谈到半夜,大家也逐渐困了,纷纷上楼去睡觉。
没过一会儿,沈梨初再次下楼来到院子里,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场地中开始彩排。
她想要将事事都做到最完美。
彩排两遍后,沈梨初长舒一口气,这才朝楼上走去。
殊不知,在角落中,有两道身影将她的彩排尽收眼底。
沈戈目送沈梨初身影消失,才低声问着旁边的人:“后悔吗?”
“没有去争,没有去抢过。”
谢长宴并不作声。
良久后,沈戈才听到谢长宴开口道:“这样就足够了。”
他又怎么可能不后悔。
但他不敢赌。
要是争夺输了,他和沈梨初眼里,关系就不纯粹了。会导致很多时候,他想守护在沈梨初身边都不能够了。
有太多事情限制在他和沈梨初之间,比起自己,裴聿更适合她。
沈戈欣赏地看着谢长宴。
他毕竟陪不了沈梨初一世,又怕自己出意外突然离世,裴聿对他的小宝不好。
所以,沈戈做了两手准备。
而培养谢长宴,就是沈戈做的其中一手准备。
沈戈也知道,自己无疑是自私的,利用谢长宴对沈梨初的喜欢,去保障他万一不在后,沈梨初的幸福。
要是谢长宴因为不甘心和裴聿逞凶斗勇,沈戈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培养谢长宴来和裴聿抗衡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
从国外紧急空运回来的白芍送到了沈家老宅。
大家再次忙碌起来。
每一朵白芍花都是精心挑选的,而应用在今天这样郑重的场合,则需要在精心挑选中再次精心挑选。
道路两旁,有花艺师来帮忙。
至于中间那个大台子,则是由谢长宴亲自来弄。
他手边,是一大捧盛开得正好的白芍。仔细端详半天,才从其中挑选出最好的那一朵来。
比了比后,谢长宴才修剪掉多余的花枝,单腿蹲地,郑重其事地将那一枝白芍放在它该去的地方。
楼上。
沈梨初正在换衣服。
她没有选择很隆重的裙子,而是一身简单又有质感的白裙。
头饰和妆容也都淡淡的。
今天无疑也是个好天气。
一切都准备好后,沈梨初深吸一口气,拨通裴聿的电话。
“裴聿,我想回家了,你能来接我吗?”
裴父已经和裴聿身边的司机提前通好气了,只要裴聿一上车,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裴聿带来这里。
到时候,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大家都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