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摆摊的留有空隙,在他们身后都会搭个离地面几寸的小帐篷,那是睡觉用的。
雾中没有白天晚上之分,时间全靠几个手提花灯的巡视提醒。
马戏团的表演没有开始,他们已经围着广场逛了一圈,除了看,并没有买任何东西。
村民与旅游的人倒是换购了不少。
村民没多少钱财,所以都是以物换物,谁家还没点精美的小玩意啊。
许秋秋与那些旅游的人一样,则是花钱买的,买了几个木质手链,一个宝石项链,几个香囊。
能够做出来的东西,价格都很低廉,包括各种好看的宝石。
就跟沙子一个价。
她还看中了一个纯金手镯,可惜主人要价太高,她没那么多。
在城里待过一段时间,了解到一些村子里不知道的常识。
重金属在这片大陆少有,尤其是黄金一类,极少。
这片大陆并非什么正常星球,许多远古记载的东西,这片大陆上基本都没有。
有的只是成片成片丛林,大量奇奇怪怪的果树。
那个金手镯若是能买下来,到城里拍卖能卖不少钱呢。
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看看能不能捡漏。
然而对方不傻。
赵奕并不关注这些。
面具,服饰,装饰类翅膀更吸引他一些。
挺在一个装饰类蝶翼摊位前停着久久没有离去。
他只是看,并未问价。
摊主见他翅膀不全,心生怜惜,想让他装上试试。
赵奕摇头,只是在一旁看看。
可以看的出来,这些雾行者也相当和善。
热闹的不止是广场周围,村子的店铺也相当热闹。
雾行者中的猎人提着他们狩猎到的各种猎物与村民店铺交换。
交换他们想要的米面,盐巴,调料。
店铺的主人来者不拒,这可是难得的野味,其中还有刚投放不久的鹄疣族。
询问才得知。
雾行者一过,倒霉的鹄疣被他们一锅端了。
张老头穿插在其中,与庄志翔一样,四处打听他们的来历,打听他们从远处带来的新鲜事。
从中了解到上南丛林最近的变化。
张老头心里美滋滋的,本来还在担心新投放的鹄疣的,这下不用担心了。
第三天不知道什么时区,雾行者们渐渐收摊,全部向村子西南面的轩南湖集合。
众人知道,等待许久的马戏团终于要开始表演了。
他们可是足足准备了两天时间。
排练,搭设表演工具,安排节目等一系列事情。
当然,前两天他们也在随那些猎人一起,在村子里四处逛。
由于大雾浓度很高,即便有强光源,能见度也不过三十四米的样子。
因为舞台周围围满了人。
赵奕他们挤不进去,李星语也不让他们去与那些成年翼人挤在一起,看不到,不免一阵可惜。
村子最近一段时间虽然有点萧条,围着马戏团的人着实不少,因为有人把消息传到了附近几个村子。
许多人慕名而来。
张老头也没看到,在马戏团表演时,他在路上遇到了还在远处围着观望的赵奕他们。
“雾行者说,在大雾中不止他们一伙人,还有雾盗,特别喜欢跟在他们附近行窃。
让我们注意些,我得知后专程来通知。”说完便跑下一家。
庄志翔听到不禁皱眉:“都三天了,张老头怎么才通知?”
不由的往收容所方向看了看,离得有点远,只看到门口昏暗蓝光。
“我回去看看?”庄志翔问到。
李星语摇头:“不用,收容所没什么值得偷的。”
轩南湖被围的水泄不通,虽然看不到,但是离得近能听到声音。
其中有几个口技表演,就是听声音的,为了能听的更清楚,所有人都屏息静听。
无风的轩南湖几乎针落可闻。
不得不说表演者挑了个好时候。
利用扩音设备,模仿各种虫鸣鸟叫声,其中包括一次好几个大师合作,演绎了一场森林大火熊熊燃烧的场景,那时轩南湖周围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声音,百鸟腾飞的声音,人们喧嚣急切救火的声音。
让围观者身临其境,不禁拍案叫绝。
这成了马戏团最赚钱的一次表演。
因为大雾环境,他们并没有搭棚,整个马戏团都是露天的。
看表演的人并没有付门票。
这时就有好几个穿着小丑服饰的翼人,带着假面,反拿高帽在人群前面走过。
欣赏表演,有财力的自然不会介意为这场表演补上应该补的票。
村民大多都没钱,他们并不会强要。
有时路过的小丑还从他袖子里拿出糖果给前排围观的小朋友。
彼此之间淳朴友善的民风让那些城里来旅游的人羡慕不已。
从而也看出来,表演者并非全是为了赚钱。
他们为了生活演出,而不是生存。
李星语他们面前也有陌生翼人路过,不是小丑,而是穿着很正规的一些翼人。
感觉像城里来的销售员,一来就问他们买不买房。
村里养老的人不少,有钱人隐藏的也多。
不知道他们那里来的消息。
李星语他们住收容所,自然是不需要的。
表演很快就落幕了。
大多数表演赵奕他们都没看着。
在马戏团收尾时,赵奕与许多人一样,找到那些会通用语言的雾行者女翼人问到:“你们什么时候会再来?”
女翼人回应:“当圣雾再弥漫这里的时候,我们就会再随大雾一起过来。”
他们走了,雾却没有退去。
许多来晚了的人扑了个空,听到那些看过表演,买过街边东西的无不露出羡慕之色。
雾行者走了,村子的气氛依然活跃,大雾与地面冰渣没能阻挡人们在这种大雾天气出来闲逛的热情。
尤其是那些成双成对的翼人,多了许多。
赵奕他们回到收容所后,便听到一些暴躁的咆哮声音,还有许多骂骂咧咧的声音。
村民没怎么注意的雾盗真出没了。
众人仔细检查收容所,发现没少什么东西便没放在心上。
“村民家里除了锅碗瓢盆,椅子家具,没什么可偷的吧?不值钱的东西也偷?夺笋啊。”这几天一直跟着收容所一起的许文有些不解。
“我去打探一番。”
说着,许文就消失在浓雾中。
等他再回来时,满眼的不可置信。
许秋秋问到:“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