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离很远就看见殷沐急匆匆而来,赶紧出去欲拦住他,可这次殷沐却没有顾念儿时在将军府的那段情分,直接叫侍卫将宁九拖走了。
宁九震惊,感知到这次的殷沐与以往不同,惊慌道:“夫人,夫人当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侍卫便粗暴地将她拖走,饶是宁九有些身手,也无法反抗这么多侍卫。
殷沐直接进了内殿,此时安歌正慌张往外张望,她见殷沐脸色阴寒的进来,料想大事不好,缓了缓心绪,跪下行礼道:“臣妇叩请皇上圣安。”
殷沐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跪在自己身边的安歌拉入自己怀中,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和腰使得她动弹不得,紧盯着她的双眸问道:“孩子是谁的?”
安歌不明所以:“什么?”
“朕问你腹中孩子是谁的!”
“自然是我相公景澜的!皇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歌在他怀中实在不舒服,挣扎几下却被他禁锢的更紧,“你放开我!”
殷沐冷笑一声,终于把真相说了出来:“当初在漪园你压根没有身孕,是太医为了让你振作起来才骗你说有身孕的,可如今这假胎却成真的,而且已经两个月了,你告诉朕,两个月时景澜已经死了,你这胎从哪儿来的?”
仿佛一声惊雷劈在耳边,安歌失魂一般地看着他。
这当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曲曲折折……那孩子一开始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
但她只有景澜一人,这孩子的父亲肯定是景澜无疑。对了,是那次,景澜离京前,以景煜的身份入宫的那次,没想到这么巧……
她迟疑之间,殷沐突然想起当初剿匪时豹哥说的那些话……他沉声问道:“这孩子是那些山匪?”
“不是!他们根本没碰我!”安歌下意识地反驳一句,瞪向殷沐道,“再说,我又不是皇上的妻妾,我怀了谁的孩子与皇上何关?!皇上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管得宽?这天下都是朕的,朕管你又如何?”
安歌顿时无法反驳。
她记起来了,殷沐是杀伐果断的帝王,他想做什么,并不需要受任何束缚。
可她又怎么解释自己腹中孩子?难道告诉他景澜没死,这孩子是从漪园回来之后与他有的?
她首要的便是确保景澜安全,若是透露景澜还活着的消息,殷沐肯定不会放过景澜。
她撇开脸,不欲再说,说多错多。
殷沐的手按着安歌的后脑,与她的脸贴的极近,隐约可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他的目光如手掌一般,摩挲她的脸颊,再挑开她交襟的衣领,将她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
眸光越发深沉,他发狠地道:“朕一直不舍得强逼你,你却背着朕与别的男人苟且?”
即使是这样的羞辱,安歌此时也只能忍了,她无法透露景澜此时还活着,也无从解释这个孩子……
她闭上眼,不去看殷沐,只求他快些离开。
“我以为你一直不愿,是真心想为景澜守节,没想到你厉害的很啊,居然瞒着我勾搭起了旁的男人?”
“我可以接受你心中有景澜,我给你时间忘记他,可如今又算什么?景澜在你心里又算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又算什么?!”
殷沐心口闷得厉害,也觉得屈辱,她宁愿和别的男人有孩子,也不要他碰?
安歌依然不答,殷沐眸光中突现戾气,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的脖子,冷道:“你说不说?”
安歌双手无力地握着他的手腕,挣扎间衣襟散落,殷沐怒意和情yu皆无可抑制,他俯身狠狠吻住她,不顾她的挣扎。
当他的吻滑落到她的耳畔,她不挣扎了,只是低低呜咽,像受伤的小猫。
殷沐下了这么大决心,却发现依然不舍得。他静静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停下了动作。
“孩子究竟是谁的?”他又问了一次,他纠结这个问题,无比要得到答案,然后把那个男人找出来,五马分尸。
安歌依旧只是沉默。
殷沐突然起身出去,临走前留了句话:“朕有法子让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