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无法摆到桌面上谈。
但江华平的顾虑,方明远同样有。他今天就是要约闻哲谈,看怎么做个妥当的善后。
方明远也看着闻哲,说:
“闻市长,说说你的意见看。”
闻哲说:
“我刚刚出差回来,对警方的调查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但据那天在现场,警方公布的证据来看,节承义显然是破坏考试的组织者。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江华平说:
“即便是如此,一个重大的改革,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切身利益,人的理解程度不一样,有抵触甚至有对抗,也是可以理解的。”
闻哲摇头说:
“江书记,节承义的行为,已经突破了法律底线。至于怎么处理,那是司法部门的事。可是,农商行在对节承义辞职前做审计时,已经发现了许多涉及巨额不良贷款的责任问题,有一些可以定性为‘违规放贷’!方市长、江书记,这一点,农商行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方明远、江华平都一怔。
他们想给节承义求情吗?那样看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能卖人情给节厅长,那是可以试试的。如果不能,他们不会理会的。
江华平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笑道:
“至于专业的审计,那是肯定要的。闻市长,我的初衷是我们要维护好同省厅的关系。我想,方市长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同方明远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感觉有些窝囊。曾几何时,他们还需要在闻哲这个生瓜蛋子面前费这么多口水么?
方明远同江华平同闻哲谈此事的出发点并不同,但此时不免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了。
“江书记说的有道理,要妥善处理好这一层关系呀。闻市长,你是怎么考虑的?”
闻哲见方市长、江书记都有些火气,喝了不少茶。他起身,拿起茶几旁的暖水瓶,给他们的杯子一一加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