贶老目光一闪,说:
“什么情况?”
“贶老,是这样的,长宁解放时,史料上一般记载,是您率领的一个军,从摩云峰突破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扶云县的回龙岭与齐光远、张克武两位将军的长宁纵队汇合,然后从秀水镇流过宁江,一起挥师南下,解放万元。但是又有一些资料,说是您下面的一个师先从万元的东面攻破万元守军防线,率先入城的,是吗?”
贶老愣了愣,显然,他对这些往事已经有些淡忘了。或者在他波澜壮阔的军旅生涯,解放万元,实在不是算太大的、太艰险的战斗。
他摇摇头说:
“不记得了。只记得进城后,我是军管会主任,老齐是市委书记,老张是市长。但时间很短,后面我们把政权交给地方上的同志,又南下追击白崇喜的残部去了。
“谁先打进城去不重要嘛,谁的功劳大、功劳小也不重要,反正是解放了万元。”
闻哲笑了,说:
“贶老,这不是论功劳,是理清史实。这也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让后人有一个对历史完整、真实的观感。”
贶老点点头,目光却犀利的扫一下闻哲,说:
“你一个大市长,就为这一点事跑一趟?”
安琪显然明白,闻哲完全没有按照她设计的套路“出牌”,虽然着急,却不好打乱闻哲的思路。
闻哲笑道:
“我是读过原先的长宁市志,也读过万元的市志,两个市的市志这点上说法不同,而且各有各的史料为证。”
贶老说:
“老齐现在长住在滨城,老张住在城内,你可以问问他们。我是不记得了。”
闻哲笑道:
“没有关系,您可以联系一下您的老部下,有了新的材料,我们随时可以上门求教。”
贶老用嘲笑的目光看看闻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