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学勇似乎可以看穿孙越行的思维内容,并不等他回答,又笑道:
“越行同志,你可能不了解章映雪大师的习惯,不过也不奇怪,人家的习惯是只传给长子长孙的。就是他对自己得意的作品,无论是书法作品还是画作,都会在特定地方留下暗记。都完整的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在他去世时,只传给了长子章鼎新老师。《千山问道图》是章大师生前最得意的巨作之一,自然是有暗记的。呵可,你知道是什么吗?”
孙越行头上的汗就如黄豆般滚了出来,他一把揩去,勉强笑道:
“这、这我哪知道?反正,我怎么可能掉换他的画呢?”
洪学勇一直柔和的目光突然犀利无比,语气已经很冷了,说:
“你看过那幅画,应该知道画上有一枚章大师的闲章‘卧云散人’,在背面,大师用银针刺了一朵梅花图,很隐密,不专门用强光照,根本看不出来。”
孙越行的胸口像被人狠狠捣了一拳。
洪学勇说:
“如果你记不好,我们可以让艾小如来帮你一起回忆回忆。”
孙越行身子一晃,差点就歪到地上去了。
洪学勇看了看几乎要瘫了下去的孙越行,鄙夷的说:
“越行同志,请你不要轻谩组织的挽救和同志间的好心。有些问题,越早交待越主动。下一次再找你,可不会是在我办公室了!”
孙越行脸色惨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许多的“问题”像草船借箭里的那些箭,一齐朝自己飞来。他一时也搞不清,要主动哪个方面。显然,交待与闻哲相关联的事,可能是洪学勇比较感兴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