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囚禁的囚禁。
待朝堂上的事处理完了,已经是申时了。
许之洐独自去了朱雀殿。
那时姜姒正立在廊下,见了他来,浅浅笑着屈身,“陛下。”
他拾级而上,将她拥在怀里,“阿姒,第二次了。”
“陛下说什么?”
“你第二次救我了。”
是了,第一次是在燕王宫掖廷,他因莫须有的巫蛊之名获罪,若她不嫁,他必死无疑。
第二次他被顾家权臣软禁甘泉宫,若她不去禁卫营传消息,他亦是必死无疑。
姜姒温婉应道,“陛下活着,圣体康健,便是最好的事了。”
他用力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艾草香,片刻将她拦腰抱起,往殿内走去。
甫一进殿,他便将她抵在殿门之上,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太长了,姜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空隙,她慌忙别开脸,“陛下,再养一养身子罢!”
许之洐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望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不容分说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姜姒几乎站不住,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推他,而他嫌她似个小兽一样乱动,钳住她的双手便扣在门上,愈发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将她的领口拉下肩头往下剥去,姜姒浑身轻颤,轻微挣扎着,直到咬了他一口,他才吃痛放开。
“嗯?”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敢咬朕。”
姜姒垂眸轻声道,“我陪陛下说说话罢。”
他轻笑一声,“朕卧榻一月,想要你已经想疯了。”
姜姒脸色一红,她的双手被他扣在门上隐隐作痛,她微微挣着,企图挣开他的束缚。
想到他将她丢到军营里。
想到他将她锁进粮车里。
姜姒脸上那一抹/红晕立刻消弭,很快发起白来。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是昭时的父亲,她自然会在他病时照顾,会在危急关头施以援手。
但这仅是因为他是昭时的父亲。
她厌恶一切肌肤之亲。
这种肌肤之亲,实在令她恶心。
她厌恶被人压在身下的模样。
她厌恶被人掌控在手心的模样。
就像在此时,他为了阻止她的挣脱,将她的双手箍在头顶。
许之洐没有留意她神色的变化,此刻,捏起她的脸来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姜姒努力别开脸,躲开他的亲吻。
他今日将将一锅端了权势滔天的顾氏外戚,心里激动不已,何况三月二十六是他的生辰,要她不是应当的么?
她的躲闪令他有一丝不悦。
他索性一把扯开她腰间的丝绦,将那一双不老实的手紧紧缚了起来。继而将她扛起,急走几步,绕过屏风,扔到了卧榻之上。
姜姒愕然失神,她夜半去禁卫营给他搬救兵才是几个时辰之前的事,他居然又拿出对待军女支的那一套来待她。
她失去支撑在榻上滚了一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叫道,“陛下!”
他笑了一声,把她腕间的绑带牢牢拴在了床头。
姜姒乍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